魏王簡直想把龐廣德的腦子掰開看看,裡頭裝的是什麼。
“用你的狗腦子想一想,若真是本王的人所為又怎麼會讓你抓個現形!”
“殿下此言差矣,技不如人自然會被抓住。”
魏王不肯放人,龐廣德這一時半會兒也沒法把人帶走。
兩方就僵持住了。
陸青驍過來時正好見到兩方人馬在對峙,誰都不肯退讓。
“少將軍來得正好,今夜那刺客果然出現了,如今已經落網。”
龐廣德看向陸青驍的眼神都帶著興奮:“隻是魏王殿下不肯讓本使把人帶走。”
魏王差點被氣得吐血,他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惡人先告狀!
“此事一定有什麼誤會!本王怎麼可能派人行刺父皇!”
魏王愈發惱怒,連帶著看陸青驍也有點兒不順眼:“難道表弟也不相信我嗎!”
陸青驍慣來冷漠,聽到魏王的話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。
“既然無辜,何懼之有。”
陸青驍瞥了魏王一眼:“難道魏王兄心中有鬼?”
“陸青驍!”魏王臉色更難看了:“連你也要跟本王作對不成?”
“難道不是魏王兄在阻礙公務嗎?”
陸青驍九歲就上了戰場,沙場馳騁多年,周身的氣勢比魏王還要凶狠。
事已至此,魏王就知道自己也沒有辦法把人留下了。
陸青驍行事尤為不近人情。
他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,魏王的心迅速地沉了下去。
魏王看了被抓住的門客一眼,肅然道:“你放心,本王明日就去父皇麵前陳情。”
“絕不會讓人汙蔑你!”
魏王嘴上說著絕不讓人汙蔑,實際上心裡愁得不行。
見魏王被迫放人,龐廣德心中再次感歎,這次多虧了少將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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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夜過得並不平靜。
薑執月剛起,長纓就說慎墨在外頭等著了。
薑執月頜首,讓人進來,叫長纓長繪去外頭守著。
慎墨一進來便同薑執月說道:“幸不辱命。”
薑執月看向慎墨:“成了?”
慎墨點頭,“昨夜屬下親眼所見,龐廣德把人從魏王身邊帶走了。”
薑執月扯了扯嘴角,來而不往非禮也。
魏王與謝相,有一個算一個,她都不會放過。
慎墨說到這,遲疑了一下:“昨夜,少將軍也在。”
薑執月也不太意外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慎墨猶豫,他不知該不該說。
薑執月以為慎墨擔心陸青驍會壞事,她還解釋道:“不會有事的。”
圍場行刺的刺客本就是魏王的主意。
她讓慎墨提前下手,把龐廣德引到魏王處,拿個實證。
以陸青驍的性格,是絕對不會放過此人的。
隻怕這會兒魏王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。
“你可有受傷?”薑執月看向慎墨。
雖然慎墨武藝高強,但是到底是那麼多羽林衛圍堵。
其實她讓慎墨去做這件事的時候是猶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