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,夜裡涼,還是叫人去給您取一件厚實些的披風來?”
謝儀是個孝順孩子,母親咳嗽一聲,他都要關切。
謝夫人笑著點點頭,配合兒子。
倒是謝相,似乎也看出了她為何有此動作。
謝夫人全然不在意謝相的態度,她今日已經與福王妃約好。
回京之後,再去護國寺小住幾日。
這自然就能讓儀兒和蘭寧郡主相看一下。
說起來,蘭寧郡主的性子也是活潑可愛,更是生得也明豔動人。
儀兒,或許喜歡的是這樣類型的姑娘家也說不準。
謝儀親自去給謝夫人取衣裳。
謝相緩緩同謝夫人說道:“儀兒的婚事不能再拖了。”
謝夫人神色淡淡,兀自提了一杯酒:“這是自然。”
謝相見謝夫人不願與自己多說,他也就不再問了。
還在陛下的宴會上,有什麼話不能回去說呢。
偏巧,謝夫人眼尖,瞧見了蘭寧郡主在同一個侍女說話。
她定睛一看,那侍女好像是薑執月身邊伺候的?
謝夫人扭頭看了心腹一眼,心腹會意,點點頭。
謝夫人微微蹙眉,蘭寧郡主與薑執月走得近,這可不是什麼好事。
若是蘭寧郡主將來與儀兒成親,又與薑執月走得近。
難免要來往,隻怕儀兒會拒絕。
謝夫人很清楚自己生的兒子是什麼性子,隻能寄望於他能夠聽話。
是了,謝夫人與謝相已然達成默契。
要謝儀聽話,與蘭寧郡主成親。
又或者是彆的什麼人成親。
隻需要謝儀聽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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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會結束,榮安帝也是決意明日回程。
薑執月看到了阿姐看向自己的目光,她微微點頭,讓阿姐放心。
回到了國公府的營帳,薑芙瑤突然來了。
薑執月正在讓長纓拆頭發,隻好讓薑芙瑤自個兒過來。
長纓快快給薑執月把頭發拆了,讓姐妹倆說話。
薑芙瑤衝長纓笑了笑,長纓屈膝告退。
薑芙瑤輕聲道:“阿嬋,你知道我的來意是嗎?”
薑執月輕輕點頭,拉著薑芙瑤坐在矮榻上:“所以,五姐姐是想好了嗎?”
看著薑執月精致美麗的臉,薑芙瑤對她生不出一點兒嫉妒。
薑芙瑤溫和的笑了笑:“阿嬋,你和從前真的變了很多。”
從前的薑執月不是不好。
隻是如今的薑執月更讓人信任。
薑執月微微抬眸,也笑了:“所以五姐姐是更信任我了是嗎?”
薑芙瑤點頭,雖然她與薑宛白是同父異母的姐妹。
眼下她要說的事,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就是薑執月。
“阿嬋,若我說我想試一試,你會不會覺得我自不量力?”
薑芙瑤心中是忐忑的。
嬴煦喜歡她,她看得一清二楚。
原本她想,齊大非偶。
嬴煦身份更是尤為貴重。
與自己一介庶女,天差地彆。
薑芙瑤自認鐵石心腸。
然九群山圍獵這幾日,她總能見到嬴煦在不遠處守著自己。
以他的身份,做到這份上,她願意一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