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竟也不管不顧地拿著剪刀往脖子上戳!
那狠勁就是奔著弄死自己去的。
抱琴慌得不行,直接一把握住了剪刀尖口處,血一下就湧了出來。
“小姐!您不要做傻事啊!”
薑執月匆匆趕來,就看到薑宛白與抱琴激烈地爭奪剪刀這一幕!
她差點嚇得魂都飛起來,一邊衝上去,一邊怒道:“外頭站著的都是死人嗎!還不上前幫忙!”
薑宛白敵不過薑執月與抱琴等人的力量,剪刀被奪了下來。
她絕望地哭道:“為什麼要救我!”
“喬家犯下如此大罪,我還有什麼顏麵出現在你和大姐姐麵前!”
“不如死了乾脆!”
薑宛白羞憤上腦,愈發憤恨喬家,也恨上了自己。
她還不肯放棄,被奪了剪刀,又想撞柱。
薑執月眼疾手快擋在了她麵前,長纓也撲了過去,眾人都摔成了一堆。
薑執月傷還沒徹底痊愈,頓時痛得臉色大變。
長纓失聲低呼,薑宛白終於反應過來,訥訥地看著薑執月。
眼淚就這麼往下掉,擔心又害怕,整個人是狼狽又可憐。
薑執月擺擺手,顧不上長纓的關切,抓著薑宛白,怒道:“你在做什麼蠢事!”
薑宛白被薑執月這麼一罵,再也忍不住心中委屈:“你罵我吧,你打我吧!”
“阿嬋,我真的無顏再麵對長房所有人了……”
薑執月看著陷入絕望的薑宛白,心中對謝稷的痛恨更上一層!
若不是她來的夠快,怕是要失去四姐姐!
“喬家的事與你何乾!”薑執月咬牙怒罵:“你白長個腦子嗎!”
薑宛白哭得都快抽過去,根本聽不進薑執月說什麼,開始瘋狂地磕頭。
薑執月忍著身上的痛,一把將薑宛白拽了起來,飛快地抓住桌上的茶壺。
匆忙之間還試探了一下茶水的溫度,果斷地就潑在了薑宛白臉上。
“薑宛白!你鬨夠了沒有!”
薑執月高聲斥責道。
薑宛白被這一壺茶水潑得安靜了不少,她兩眼空洞地看著薑執月。
薑執月心中一痛,又軟下聲音來:“四姐姐,喬家是喬家,你是你。”
“不要將喬家的罪過歸咎在你身上,這不是你的錯。”
“跟你沒有任何關係,明白嗎?”
薑宛白看著眼前阿嬋又驚又怒的模樣,心碎得徹底。
薑執月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臉:“何至於就到了要一死了之的地步。”
“你就沒有想過二叔和叔母嗎?還有裴大人……”
裴直!
薑宛白渾身一個激靈,她臉色逐漸發白。
她慘然一笑:“出了這樣的事,裴家或許是要來退婚的。”
實在是薑宛白身上了無生趣的氣息太狠,薑執月都為之一頓。
四姐姐本就驕傲,可她舅家做出了傷害她同族姐妹的事,她如何能接受?
薑執月頓了頓,堅定地說道:“不會的。”
薑宛白怔怔地看著薑執月,隨即苦笑著搖頭:“裴家家規森嚴,喬家之事……”
“裴家的確家規森嚴,可喬家事,與你薑家女有什麼關係。”
薑執月此刻是真的恨四姐姐看不清楚。
“你長在英國公府,姓薑!不姓喬!”
薑宛白本能地反駁:“可我阿娘姓喬,她是喬家人,我是她的女兒!”
薑執月想辯解什麼,與薑宛白同時一頓——
喬氏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