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要這樣怪責,也輪不到二叔。”
“畢竟當初也是因著我的緣故,二叔才會與喬家……”
薑執月沒說完,薑二爺自嘲地笑了笑:“阿嬋說得對。是二叔說錯了。”
薑提玉突然道:“其實……效仿阿爹,也不是不行。”
薑二爺側目看過去,忽而笑了起來:“你說得對。”
薑提玉道:“說起來,這事兒都風比較有經驗。”
薑執月:“……”
怎麼說得好像英國公府人人都跟個土匪似的,動不動就……
“阿嬋,我記得你身邊那個侍衛也是武藝高強。”薑二爺幽幽地看向薑執月。
薑執月:“啊,慎墨?……的確是。”
“嗯,那就先這樣吧。”
薑二爺一掃先前鬱悶的情緒,“咱們薑家家訓是什麼都能吃,就是不能吃虧。”
薑執月默默眨了眨眼,二叔擅自改了家訓這件事祖母知道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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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君知不知道不要緊,次日謝稷在京的兒子女婿都被人揍成了豬頭這件事不脛而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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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悄悄和三哥去看啦,謝琅和謝韶的頭腫得跟豬頭一樣。”
“真的太可樂了!”
蘭寧郡主嘻嘻哈哈地說起這幾日的京中八卦。
薑執月看了一旁靜默的薑宛白一眼,蘭寧郡主眨巴眼,聲音小了下來。
蘭寧郡主:“啊……不好笑嗎?”
薑宛白也不語,隻低頭撚著佛珠。
薑衡丹與薑芙瑤麵麵相覷,兩人沒了法子,求助地看向薑執月。
薑執月也不知如何開解四姐姐才好。
短短兩日的功夫,人就迅速消瘦下去了。
蘭寧郡主是受薑執月邀請來的。
她如今與薑家姐妹們都很要好,得知薑宛白因喬家之事大受打擊,她也掛心不已。
可薑宛白如今連話都不想說了,小姐妹們都沒了法子。
蘭寧郡主也看向薑執月。
薑執月是知道薑宛白的心結,一因喬家犯事,自覺愧對長房,臉上無光。
二因喬氏優柔寡斷傷了自尊。
兩者加諸一塊兒對薑宛白衝擊太大了。
已經是她的一塊心病了。
薑執月還在等消息。
她沒法一下解決四姐姐的心結,隻能一件一件來。
聽到外頭長纓叩門三聲才推門入內換茶,薑執月眼睛一亮。
蘭寧郡主與薑執月一對目光,她提議道:“反正還在新年頭上,不如咱們出去看看吧。”
薑宛白聽了倒是有反應,隻是一張嘴就拒絕了。
“你們去吧,我不想去。”
蘭寧郡主忙拉著她,半是撒嬌半是強迫:“去嘛去嘛,我好不容易得閒來,求求你,陪我去吧。”
薑執月與薑芙瑤也齊上陣去勸:“四姐姐就答應吧,就當散散心。”
“是啊,去散散心,我在府裡都快閒得長毛了。”
薑宛白隻有一個人,哪裡拗得過她們好幾個。
這樣被半強迫著被帶出了門。
等馬車從英國公府駛離,薑提玉才出現在門口,輕歎一聲。
“慶葉,去給裴直傳話,就說人已經出發了。”
“是。”
慶葉騎了匹快馬,很快就奔著裴家的方向去了。
薑提玉一撩衣袍,慢悠悠地往宣王府的方向走去。
但願阿嬋這個法子有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