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要提前,那原本準備的東西就得更豐厚一些,更隆重點兒。”
薑綾雲認真地說道:“我再多給明家一份添妝。”
“綾雲,不必。”薑提玉皺了皺眉,“我自己有準備。”
薑執月撇撇嘴,“阿姐還是準備吧,阿兄前些時日都窮得騙我的金葉子了。”
被小妹這麼一說,薑提玉頓時麵上多了一份窘迫:“臭丫頭,怎麼胡說八道。”
薑執月理直氣壯地嚷嚷:“本來就是的。”
薑綾雲失笑,“阿嬋不說我也知道。”
“再說了,我如今可是王妃,又有了阿兕,宮中的賞賜都多了不少。”
薑提玉聽薑綾雲炫富,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。
“添吧,左右你們都比我有錢。”
薑提玉兩手一攤,表示自己窮得很坦然。
薑綾雲笑得摸肚子,“就讓咱們榮山郡王先養養可憐的舅舅吧。”
聽到‘榮山郡王’這四個字,薑提玉警惕起來。
薑提玉:“陛下對魏王的懲罰不重,你受委屈了。”
薑綾雲一愣,隨即低下了頭,飛快地擦了擦眼淚。
自從她生下了阿兕,連日來王府賀喜的人絡繹不絕。
眾人都說榮安帝待宣王好,待她好,說她有福氣。
可她生產那日,若不是阿嬋與祖母二叔都在,她未必有這個命來等著榮安帝的賞賜。
她九死一生,就換來旁人幾句有福氣。
而罪魁禍首隻是被不痛不癢的禁足。
這份委屈,誰能看見呢?
如今被兄長點了出來,薑綾雲不免有些失態。
薑執月也對榮安帝的處置很是不滿。
可榮安帝是天子,他的話,旁人沒有違逆的資格。
薑綾雲很快恢複情緒,“阿兄真是膽大,什麼話都敢說。”
這話看似薑綾雲在責怪薑提玉,可語氣裡一點兒責怪的意思都沒有。
她的兄長,為她鳴不平罷了。
看著一母同胞的妹妹隱忍著委屈在當這個王妃,薑提玉心中滿腹都是愁緒。
也不免帶上了對宣王的偏見。
“阿兕名字這事兒,算他識相。”薑提玉聲音沉了下來。
薑執月少有見到阿兄這樣,她對宣王其實也有些埋怨。
分明早早就提醒過了,卻偏偏還是出了岔子。
兄妹三個一時都安靜了下來。
薑綾雲最最快恢複過來,她道:“阿兄也彆想這麼多了,當務之急是你的科考。”
“咱們榮山郡王想要一個金榜題名的狀元郎舅舅。”
薑執月也跟著點點頭,還道:“阿兄好好考,考個狀元。”
“等阿兄考上了狀元,你與明家姐姐成親的時候,她就是官夫人啦!”
兩個妹妹有意在活躍氣氛,薑提玉也笑著點頭:“好。”
薑執月是一點兒都不懷疑她阿兄的才華。
隻要阿兄答應了,這件事就一定會成!
薑提玉摸了摸妹妹的腦袋,他看得出來,小姑娘很努力了。
很努力地要避開那個噩夢的走向。
他身為兄長,將來要成為妹妹們的依靠,自然不能讓阿嬋一個人努力。
他會快一點,再快一點兒,長成可以庇護妹妹們的大樹。
就像是阿爹和二叔一直護著他們一樣,護著妹妹,護著國公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