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試主考官一出,薑二爺就樂開了花。
薑執月依稀記得前世這場科考的主考官並不是傅大學士。
而是謝稷。
從薑二爺這麼開心的樣子看來,這件事應該有他的功勞。
薑執月特地給薑二爺送了一壇子酒過去。
薑二爺笑眯眯地看著她:“小丫頭,又來套二叔的話了?”
薑執月乖巧地笑了笑:“二叔說的哪裡話,阿嬋又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薑二爺挑眉,倚在椅子上看向小姑娘麵前放著的酒。
“不是來套話的,怎麼突然給二叔送這麼好的酒?”
這小阿嬋可不讓人喝酒呢。
薑執月也笑眯眯地看了過去:“我就不能是因為二叔高興,替二叔準備的。”
薑二爺伸手虛點了點薑執月:“小滑頭,有話就說。”
薑執月眨眨眼,“是不是您出的主意?才叫謝稷丟了主考官的位置?”
薑二爺一聽到這話,神色一頓。
他不動聲色地看向薑執月,這小丫頭還不知道自己說漏了什麼。
他微微眯了眯眼,“來,你坐下,二叔先問你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是謝稷那個老王八丟了會試主考官的位置?”
薑執月乖巧地迎著薑二爺的眼神,理直氣壯地說道。
“若是旁人丟了好差事,二叔怎麼會這麼高興呢。”
薑二爺一愣,隨即反應過來,原來這小丫頭是盯上自己了。
“真不愧是小阿嬋,真機靈。”
薑二爺摸出一塊玉佩,扔給薑執月:“來,給你個小玩意兒。”
薑執月抬手接住,是一塊雕成小魚兒的玉佩,活靈活現,很是可愛。
“多謝二叔。”
薑執月還沒忘記自己來找二叔的目的。
“所以,二叔能說了嗎?”
薑二爺哈哈大笑,連連點頭:“好丫頭,你倒是不忘初心。”
薑執月點頭:“多謝二叔誇獎。”
薑二爺笑著把自己怎麼在榮安帝跟前上眼藥的事兒告訴了薑執月。
薑執月聽得咋舌,二叔是真大膽啊。
居然敢在榮安帝麵前就說謝稷一定會婉拒會試主考官。
又提及榮安帝的仁慈可不是叫有些人得寸進尺的。
然後薑二爺把朝中能當會試主考官的人都在榮安帝麵前叨叨了一遍。
薑執月歎為觀止,對薑二爺豎起大拇指:“二叔,你是這個。”
“若不是二叔鐵了心做個忠良,史書工筆定將你寫作大奸臣。”
薑二爺笑得開懷,又適時提醒薑執月:“可不是我的主意。”
“陛下定是早有思量,我為臣下的,不過是順著陛下的意思出了個主意。”
薑執月眨眨眼,她在消化薑二爺的這句話。
薑二爺也不著急,就打開了薑執月帶來的酒,放在鼻子前聞了聞。
薑執月回神的時候就見薑二爺一臉享受地品著美酒。
薑執月笑了笑,福身道:“那阿嬋就不打攪二叔了。”
“好。”
薑二爺一口應下,又道:“送考那日你阿爹不在,我這個當二叔的義不容辭。”
薑執月眼睛笑成一輪彎月,“好,我一定轉達阿兄。”
薑二爺擺擺手,薑執月從二房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