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夫人把信拍在謝稷手上,優雅的麵容上出現了一絲惱怒。
“儀兒如今去的那樣遠,還不知他何時回來。”
“原本想與他定下蘭寧郡主,如今也沒了這個指望。”
謝稷聞言,看了謝夫人一眼:“夫人何意?”
“虞家,福王妃近來與虞大夫人走得很近。”
謝夫人提醒道:“虞汝奎如今可也是炙手可熱。”
提到虞汝奎,謝稷臉色又難看一分。
“此人不能為我所用,留在朝中是個麻煩。”
謝夫人瞥了謝稷一眼:“你彆想著除掉這個除掉那個。”
“先把你的爛攤子收拾乾淨。”
謝夫人這句話就像當頭一棒砸在謝稷頭上。
他一雙老眼盯著謝夫人。
謝夫人道:“琅兒瞞不住我,府上什麼消息能瞞得過我?”
謝稷突然頹喪了一下。
謝夫人又於心不忍:“倒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。”
謝稷沒有抬頭,隻淡淡地說道:“在夫人眼中,約莫覺得我可笑。”
謝夫人平靜地說道:“緣何可笑?”
“你我是夫妻,你做過的事,難道我沒有得到好處麼。”
不等謝稷開口,謝夫人就道:“我會安排的,謝家也不光是你一個人的。”
謝稷聞言緩緩起身,對著謝夫人行了一禮:“夫人雅量。”
謝夫人冷笑一聲:“少來這套吧。”
謝稷溫和地笑了笑,“夫人口是心非,嘴硬心軟。”
謝夫人都不願意聽謝稷多說幾句,推門就走了。
在謝夫人走後,謝稷的臉色沉了下來。
薑家,咬得可真緊哪!
若不是遲師爺,他還不知道,薑家有人在查他的私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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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映水這些日子天天往英國公府跑。
她阿爹在禮部回不來,阿娘受老太君請托,往英國公府照料一些事宜。
她就跟著阿娘整日跑英國公府。
唯一不同的就是虞大夫人是來幫忙的,她是來玩的。
言老太君本就喜歡熱鬨。
虞映水和薑執月一樣,可會哄人。
哄得老太君眉開眼笑的,也叫她常來。
而英國公府上要籌備薑提玉的婚事,上下也都忙著。
虞大夫人也是有心讓女兒過來學一學,誰料這個皮丫頭油滑得很。
哄了老太君,就跟姊妹們去玩了。
虞大夫人是連連搖頭:“我家這個,性子野,一會兒都坐不住。”
言老太君反而很喜歡虞映水。
“家裡姐妹多,熱鬨,都還是孩子呢。”
虞大夫人也跟著笑道:“您說的是。”
喬氏安安靜靜地在旁邊陪著。
此時的喬氏全然沒了旁的心思,她也認清了自己的能力。
撐不起這個場麵,她也不硬撐了。
不那麼計較得失,反而好了許多。
喬氏周身如今也有幾分寧靜淡泊的氣韻了。
姑娘們去外頭采了嫩芽回來說是要泡春日茶,熱熱鬨鬨地進了春暉堂。
虞大夫人不是頭回見到薑家姑娘們在一塊。
卻還是忍不住感歎道:“薑家姑娘們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出眾。”
言老太君微微一笑,都說薑家女貌美,何嘗不是因此獲累呢。
她就希望自家的孩子們能平安,順遂的過完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