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嶽微微閉上眼睛,似乎是不想去看兒子臉上,那痛苦到極致的表情。
親生兒子所發出的悲鳴,他又怎麼會聽不到呢?
鼬想要避免戰爭的心情,他完全能夠理解,然而現實是非常殘酷的。
富嶽同樣能體會同胞的心情,他的人生中也經曆過好幾次沉痛的經驗。
隻因為是宇智波一族,就被排除於村子中樞之外。
明明曾經的他,比任何人都要優秀,甚至和波風水門也是好友。
可是...他年輕時所懷抱的夢想,在宇智波一族長久被壓迫的處境下,就這樣被無情的打碎了。
年輕的富嶽想要成為火影,而這也成為了永遠沒有機會實現的虛幻夢想。
“回到家再說吧。”
富嶽用隻有鼬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,他如今所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。
鼬悄悄擦了擦眼睛,看著自己的父親,什麼話都沒有說。
......
澈靜靜地凝視著遠方,目光所及之處正是宇智波一族所在的方位。
一種難以言喻的預感湧上心頭,仿佛那裡正發生著一些不尋常的事情。
“總感覺...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......”澈喃喃自語道,眉頭微微皺起。
一旁的水門同樣將視線投向那個方向,用略帶憂慮的口吻附和道:“我也有這樣的感覺。”
作為曾經的火影,水門深知宇智波一族長久以來所承受的痛苦和壓抑。
然而,命運弄人,他尚未來得及著手去改變這一切,便已英年早逝。
此刻,澈正悠然地坐在秋千上,輕輕晃動著雙腿。
他的目光落在正在歡快玩耍滑梯的泉美和鳴人身上,嘴角不自覺地上揚,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。
“我隻要能夠守護好身邊的這些人,就足夠了。”澈輕聲低語。
他從來不是一個胸懷大誌之人,那些所謂的宏圖偉業、稱霸忍界之類的想法,對他而言太過遙遠,這也不是他的追求。
於他而言,守護好自己身邊的人,讓他們免受傷害,那就已經足夠了。
將來忍界如果真的遇到了什麼危機,能出麵解決這些危機的也不會是他。
“這樣就挺不錯的。”
“哈哈,我還以為你會覺得我窩囊呢。”
“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生存的方式,彆人也沒有資格說你窩囊。”
水門微笑著說道,他不會看不起任何人,況且澈幫助了他這麼多。
澈能夠將鳴人,納入應該守護的人這一行列,就足夠讓水門感激的了。
“不過,宇智波一族嗎......”
儘管他並不想過多地插手他人之事,但假如宇智波一族真的發動了暴亂,那他自己屆時又會如何應對呢?
到那時,泉美想必已經成長為一名忍者了吧?
她是否會被宇智波當做炮灰使用呢?
還有鼬......
此刻,澈的腦海中逐漸浮現出一個身材比自己瘦小、但思維卻遠比自己活躍的身影。…。。
經過這麼多年的並肩作戰,澈自認為對鼬已經有了相當深入的了解。
鼬始終追尋和平之道,這與他曾在開學典禮上所描繪的夢想如出一轍。
然而,當麵對宇智波即將掀起的紛爭時,身為宇智波一員的鼬最終又會作出何種抉擇呢?
“要是那個家夥跑來向我求援,說不定我也會在能力範圍之內儘量施以援手吧......”
雖說可能不會全力以赴,但澈仍然願意伸出援助之手,畢竟一旦宇智波家族陷入暴亂之中,其所牽涉影響的東西實在太多了。
不過話說回來,鼬前來尋求澈幫助的這種可能性著實微乎其微。
“澈,你在想什麼呢?”
正當澈沉思之際,泉美歡快的飛奔而來。
她的臉蛋紅彤彤的,顯然是剛剛的玩耍所帶來的歡愉還未消散。
要知道,作為家中的長女,泉美並沒有弟弟或者妹妹相伴左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