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眠早就習慣了,抿著笑聽她嘰嘰喳喳的為自己打抱不平。
袁禧一直被向澤宇寵著,她在家就是什麼都不乾的大少奶奶,原生家庭也是父親照顧母親居多,所以在她看來,不管在外還是在家,女人就是該被捧在手心疼愛的,男人就是要多付出一些。
江眠等她機關槍一樣發泄完了,才開口緩緩道:“大家的相處方式不一樣啊,隻要找到適合自己的就好了嘛。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的分配沒有問題的。”
袁禧小聲道:“你這個傻子,兩口子講什麼公平分配啊,又不是搭夥做生意。你就是要培養他的付出精神和意識,慢慢的他就會做什麼事都以你為中心了,PUA知道吧,你看我家向澤宇,就被我調教得很好,在家不僅什麼都聽我的,在他媽麵前,還一直護著我。”
江眠羨慕的說:“可是世界上隻有一個向澤宇啊,還被你收走了,彆人可沒你這麼好的福氣。好啦,你去坐著玩一會兒手機,我洗菜熬湯底,很快就能吃了。”
搬來好幾天了,她連碗都沒洗過一個,新廚房她還是第一次使用。
“阿暮,湯勺在哪裡呀?”
“阿暮,家裡有剪刀嗎?”
“阿暮,有電磁爐沒有?”
袁禧在沙發上笑得前仰後合:“眠眠,我還是小看你了,我在為你打抱不平什麼?起碼我還知道我家湯勺在哪裡!”
陳暮已經不知道從電腦桌前站起來多少次了。
他再次走向廚房,靠在門框上,雙手抱肩的看著有些手忙腳亂的江眠,滿臉寫著無奈:“電磁爐在頂櫃上,湯鍋在下麵的櫃子,還需要找彆的什麼嗎?”
江眠衝著他不好意思的笑了:“太久沒有做家務了,我感覺我人都退化了。”
她真是被陳暮養成了一個生活小
廢物,畢竟除了陳暮住院的那段日子,她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是他在做。
大到洗衣做飯,小到吹頭發剪指甲買衛生巾。
陳暮問道:“要不我來吧,我怕你等下把廚房給點了。”
江眠連忙搖頭:“我隻是還不熟悉這個廚房而已,做飯我很拿手的。你說電磁爐在哪裡,這個櫃子是嗎?”
她踮腳打開頂櫃的門,伸手去夠裡麵的電磁爐。
身高差了一點,正要去端凳子,陳暮走到她背後,一隻手搭在她肩上,輕而易舉的把電磁爐取了下來放到旁邊的台麵上。
放好了人也不走,就那樣貼著江眠,搞得江眠動也不敢動,心裡黃黃的,小聲道:“你出去吧,我可以了……”
陳暮盯著她的耳尖:“這麼愛臉紅,心裡想什麼不健康的東西了?”
他的腳又往前挪了半步,把距離拉得更近,可是語氣卻是相當的嚴肅,問得也十分認真。
江眠的臉原本沒那麼紅,他這麼一說,她身上直接就像是被丟了一把火似的燃起來了!
“才沒有!你打擾到我做飯了,你快出去!”
她的手被捉起來,引著拿起菜板上的黃瓜,另一隻手被引著拿起菜刀。
陳暮握著她的兩隻手,聲音在她耳邊傳來:“黃瓜會切嗎,我教你。”
江眠的身體被緊緊的貼著,兩隻手被握住,被迫的切起了黃瓜。
陳暮一邊手把手的教她切一邊一本正經的教:“黃瓜切條比較好吃,先切斷,然後這樣從中間破開……”
江眠渾身像是在燒開水一般,腦子也被燒成了灰燼,喪失了思考的能力,身體在陳暮的包裹下微微發顫。
陳暮感受著她的異樣,噙著笑低聲警告。
“專心點,切到手就不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