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馨笑著看著他:“想看你們狗咬狗啊,反正我已經這樣了,你們也彆想好過,以後,你們就在相互的猜疑算計裡,繼續做表麵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吧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周暮行折返回來,冷眼盯著她:“你還知道什麼?”
這樣的反應在白馨看來,就是他已經信了她的話。
白馨笑了好一陣才停了下來:“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,周暮行,你們兩兄弟,終於讓我開心了一回。”
周暮行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:“我問你,還知道什麼!”
白馨道:“不知道了,反正他這個人,比你還可怕,以後,你可要好好加油哦,我很期待看到你們兩敗俱傷的樣子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她沒有說周暮行在船上出事的事,這讓周暮行非常的失望。
她出院以後,沒去國外,而是因為“精神問題”,去了外地一家鄉下的療養院。
療養院的位置非常偏僻,算得上是與世隔絕,她再想使什麼壞,幾乎是不可能了。
這是周暮行給她的懲罰。
白家夫婦自然是反對的,但是他們沒有和周暮行抗衡的能力。
江眠知道這個消息後,神情陰沉。
周暮行給她削著水果:“彆說你開始同情她了。”
江眠眉間的褶皺舒展不開:“她罪有應得,我隻是在想,真的會有人為了愛一個人,瘋狂到喪失理智的地步嗎?”
白馨從小家境優渥,精神和物質條件都優於大多數的女人,她本可以擁有一個幸福的小家庭,偏偏為了心裡的那點執念,糊塗至此,落得如今的下場。
周暮行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她:“不會連你都認為,她如今這樣,是我的責任吧。”
江眠蹙眉:“誰這樣說的?你媽?”
周
暮行有些無奈:“她一直覺得白馨是個很乖巧的小姑娘,說她懷了我的孩子,不被我疼愛,現在流產了,我也不去陪伴,所以白馨才一氣之下,去了那麼遠的地方。”
江眠無法對程靜慈的觀念做出評價,畢竟站在程靜慈的角度來看,白馨的確是個懂事貼心的乾女兒。
就像對她來說,周暮行就是個重情重義的暖心顧家好男人,不是外人看到的那種冷酷無情的工作機器。
她道:“你媽一定很傷心,你得多陪陪她。”
周暮行衝她一笑:“要陪咱們一起陪,爺爺說了,等下周他出院,就正式邀請你去我們家。”
“不要!”江眠拒絕得很快。
周家那樣的大宅院,裡麵充滿著陰謀詭計,她可吃不消。
而且,雖然她和周暮行的關係是地下的,但真要去周家,對她來說,基本意味著見家長。
她沒做好這個準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