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禧揶揄道:“你倆當著我的麵聊,可真有意思。”
江眠嘿嘿的笑,厚著臉皮摟住她的手臂:“不想有事瞞著你嘛。不過你也聽到了,靖哥也是身不由己,你們見一麵,好好聊聊,他安安心心的走,你也不用胡思亂想。”
袁鞋撇嘴:“他配麼,一個男人,這點事都做不了主!”
江眠苦口婆心的說:“其實我倒是能理解他。我聽傅輕寒說過,靖哥小時候日子過得不好,是傅戰出錢培養長大的,靖哥這種出身,又是一個重情義的人,受了彆人的恩惠,一輩子都會記在心上,拚命的去償還。是,老婆孩子現在這個情況他還往外跑,是有些愚昧了,但是,你不也是沒給他機會麼?”
“什麼老婆孩子?你站在哪邊的?”
“當然是你這邊的。我和靖哥都是過過苦日子的人,會記得所有對我們好過的人。你看看我,當初阿暮豁出命對我好,我拚了命湊錢救他,你也是不理解,但是你是還是支持的呀。現在到了自己身上,你也該給他一個機會。”
看袁禧不語,她繼續道:“我也不是說勸你和他複合,隻是見一麵,當好聚好散了,起碼以後想起來,不會覺得遺憾。”
好半天後,袁禧才淺淺的吐出一句:“好吧,見一見。”
真見了麵,靖哥這不善言辭的男人,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,隻靜靜的看著袁禧。
兩人在餐廳相對而坐,一言不發。
袁禧受不了這低氣壓,問道:“不是有話要說?不說我走了。”
“要說!”靖哥看她真的要走,終於開口。
“當初我沒想過你真的懷孕了,丟下你和孩子就走,是我不對。”
袁禧對他的托詞嗤之以鼻:“彆假惺惺的說這些,現在你知道了,但你還是不會留下來。好話賴話都被你說完了。”
靖哥神情黯然:“我和傅總說過了,等我把那邊公司的情況穩住,我就可以回來,要不了三年……”
袁禧從來不喜歡聽人畫大餅,直接打斷:“我來不是聽你說這些的。我來是想告訴你,我雖然不理解你對他為什麼這樣的言聽計從,但是我尊重你的決定,不會對你提出任何要求,另外,我們早就分手了,我的孩子和你沒有任何關係,你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負擔,我有能力撫養他健康的長大,你作為他生物學上的父親,我不會拒絕你的探視,但是你如果想要更多的,那就沒有。”
靖哥眼裡充斥著無力:“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嗎?”
“什麼一家人?上過床就是一家人?”袁禧不理解,她放在桌下的手捏成了拳頭:“如果你是因為孩子才說這些話
,想要和我捆綁在一起,那我現在就可以把他打……”
“你閉嘴!”靖哥低聲打斷她,“你怎麼能說這種話!”
袁禧直視著他的眼睛:“所以你彆逼我。”
在外雷厲風行手段毒辣的靖哥,此刻麵對袁禧決絕的臉,好像喪失了所有的手段。
他吐出一口氣,繳械投降:“我不逼你了,你和孩子好好的,我不會太打擾你,但是起碼一個星期,你和我通一次電話,讓我知道你們過得好不好。”
袁禧冷哧一聲:“輪不到你來製定規則,我願意聯係你就聯係你,看我心情。”
靖哥隻能繼續妥協。
袁禧站了起來:“既然話都說清楚了,那咱們也該散了。”
她看著靖哥不舍的眼睛,想到傅輕寒電話裡的那些話,心裡軟了一下,道:“我和孩子不會有什麼事,所以你在外也不用牽掛,真要有什麼事,傅輕寒肯定也會告訴你。緣分這種事,強求不來,我現在不愛你了,所以咱們就算有一個孩子,我也沒辦法勉強我自己和你成為一家人。如果是玩玩,那我可以什麼都不考慮,但是現在我不想玩了,所以一切都該結束了,我希望你也明白這個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