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禧切了一聲:“你難道沒有把我的事告訴彆人?”
“什麼事?我從來不對彆人說你的事。”他的嘴巴比任何人都緊。
“那傅簡瑤怎麼知道我離婚分錢的事?不是你說的,總不會是傅輕寒說的吧!”
“那事不是你自己鬨上新聞的嗎,我又不是長舌婦,才不會說長道短。”
“真的不是你說的?”袁禧有些不確定的看著靖哥。
她知道靖哥從小和傅家的兩個孩子來往密切,靖哥給傅簡瑤買衛生巾這種事,肯定是真的,所以傅簡瑤的有些話,她還是信的。
也真是在氣頭上,還真以為她離婚的事是靖哥透露出去的。
靖哥無辜的搖頭。
“我的事,你真的什麼都沒給她說?”她緊緊的盯著靖哥的眼睛,要確認他有沒有撒謊。
靖哥一臉坦然,目光迎著她的考驗:“一個字都沒說。”
這話讓袁禧稍微好受了些:“那些照片……”
話沒說完,就被靖哥打斷了:“我不知道你看到過什麼照片,我和她什麼都沒有,她在我眼裡,就是個任性的大小姐、老板的女兒。我對她,從來都是抱著完成工作的態度在相處的,絕對沒有彆的心思。”
袁禧在心裡把傅簡瑤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一遍,她竟然真的被一個黃毛丫頭給耍了,鬱悶了好一段日子。
這種鬱悶,倒不完
全是因為靖哥和彆的女人有染,還夾雜著一些無妄之災的惡心。
就像你在路上走得好好的,一隻陰溝裡的老鼠竄出來在你腳背上爬過一樣。
心裡沒辦法不介意。
袁禧覺得現在身上輕鬆了許多。
她討厭身處旋渦,現在,她從旋渦裡出來了。
她心裡胡思亂想著慢慢的往前走,靖哥看著她的臉色,試探的問:“什麼時候去產檢。”
既然誤會解除,袁禧的槍藥味也收斂了許多,如實回答:“明天。”
“我陪你去。”靖哥迫不及待。
“不需要。”袁禧拒絕得也很果斷。
靖哥不解的看著她:“憑什麼?”
“憑我們早就分手了,孩子是屬於我一個人的。”袁禧的思路很清晰。
靖哥心有不甘,聲音沉悶下去:“你還是不肯給我機會。”
袁禧再次停下腳步,抬頭望著他的眼睛。
嘴巴動了動,說得卻是:“你在這坐下。”她手指著路邊的一個台階。
靖哥不明白她的意思,但還是乖乖的坐了下來,換他仰頭看著她。
袁禧身體本來就笨重了,剛才一直仰著頭和靖哥說話,脖子都酸脹了。
現在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穿著西裝褲坐在地上的男人,舒服了許多,這才鄭重的開口。
“趙靖,我以為我們上次見麵已經說清楚了。孩子是我要生的,不應該成為你的負擔,你不用為了儘責,選擇和我在一起。
“你要明白,我們分開了,早就分開了。我承認,這段時間對你,是還有那麼一絲的留戀,但是,想到要複合,要一起生活,要整天黏在一起,我覺得恐慌窒息。
“我現在不想經營家庭,你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,我也想要自由,我想,你應該明白這種感覺。
“所以,如果非要有聯係,我們隻能做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