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韶儀道:“幾歲了,去哪兒都喜歡黏著大哥。”
宋琅連貧嘴的興致都沒了,直接伸手拉住宋越的手臂,神色凝重:“我找不到,你給我帶路。”
看他這架勢,宋越知道自己不走不行,隻能跟著站起來。
剛背開桌上的三個人,宋琅就急不可耐的質問:“你是不是喜歡江眠?!”
宋越慢騰騰的往洗手間走:“你這張嘴什麼時候才能不胡說八道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這樣看她?你從來不會這樣看彆的女人!”宋琅緊鎖的眉頭從來沒有舒展過。
“我怎麼不知道我看她和看彆的人眼神不一樣?我看你是沒事找事。”宋越這散漫又避而不談的態度,讓宋琅心裡更加的打鼓。
他拉住宋越,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。
宋越被迫又停下腳步,迎接宋琅的質問。
“你很少和我們一起出來玩,把工作看得比什麼都重要!這次來京北,卻招呼都不打,扔下工作跟著就來了,你還說你不是為了見江眠?!”
宋越看著宋琅振振有詞的樣子,覺得自己這弟弟有時候真是聰明過了頭。
他無奈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。
宋琅以為他的沉默是默認,臉色更加嚴肅難看:“哥!你瘋了!江眠結婚有小孩了,還是周暮行的老婆,你敢對她動歪心思,你不要命了!”
這話宋越就不愛聽了,微微蹙眉:“周暮行是什麼不得了的人嗎,我為什麼非得這麼怕他?他的手再長,能伸到我嶺城去不成?”
他這不服氣的表情,直接把宋琅乾懵了。
宋琅一臉的生無可戀,抱著頭蹲下來,自言自語:“完了完了,較上勁兒了,口口聲聲說著不要我去做道德敗壞的事,自己暗地裡卻追得這麼緊……完了完了,媽要是知道了,非得被你氣得半死。”
宋越看他這緊張的樣子,哭笑不得。
他雙手插腰,站在宋琅麵前,輕輕的踢了他一腳:“我說你腦子能不能清醒點,我是那麼拎不清的人嗎?你幻想的那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,彆自己嚇自己了行不行?”
宋琅抬起頭,還蹲在地上,仰頭看著他,可憐兮兮的說:“大哥,我還想和江眠做朋友呢,你彆犯渾好不好?”
宋越隻有麵對這個弟弟的時候才會如此的無語,他咬著牙,聲音帶了一分狠戾:“你再不起來,蹲在這裡丟人現眼,我一腳把你踢到窗外去!”
宋琅慢吞吞的站起來,委屈的說:“這裡可是十七樓,哥你太暴力了。”
兩人繼續往洗手間走,宋琅扯了扯宋越的衣袖,商量的口吻:“哥,彆喜歡江眠好不好?”
宋越已經懶得辯解,反正他這個弟弟再傻,也不會把這種自己猜想出來的不光彩的事說給彆人聽,他趁機冷冷道:“你聽話點,我就不喜歡她,你要不聽話,我天天給她寫情書!”
宋琅撇嘴:“你太不要臉了。”
宋越大步往前邁:“那你趕緊用大喇叭去告訴彆人,你哥喜歡有夫之婦,反正我又不怕丟臉。”
從洗手間回來,兄弟二人回到桌上,神情已經恢複如常。
看到林韶儀和江眠相談甚歡,宋越緊繃的唇角又微微勾起:早知道母親看到江眠會如此開懷,他一開始就不該煞費苦心弄出那麼多糟糕事來。
宋琅現在已經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宋越身上,明明宋越看的是林韶儀,但是從他的角度看過去,就是覺得宋越看的是江眠。
他心裡又開始打鼓,桌下抬腳踩在宋越的皮鞋上,還給他遞過去一個警告的眼神。
宋越隻能收回目光,專心吃飯。
飯後他去結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