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眠的目光從照片上移到了宋越的臉上。
她再遲鈍,也看出宋越的臉色不對勁了。
所以他剛才對自己一頓噓寒問暖,是有彆的意思?
她的臉色也逐漸冷了下來。
“宋總,麻煩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!”周暮行沒那麼好的耐心,眼底仿佛噴著火焰。
宋越的唇動了動,仍舊沒能吐出來一個字。
他現在也心情複雜,很後悔把這張照片留在身上。
但是後悔的不是被旁人看到這張照片,而是江眠的身份,不配和他站在一起。
自己怎麼會如此的愚蠢,和父親的私生女一起笑得這麼開心。
空氣裡全是硝煙的味道,周暮行和宋越四目相對,眼底的寒意一個比一個濃,戰火好像一觸即發。
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。
匆匆忙忙趕來的宋琅看了看周暮行,又看了看宋越,一臉的莫名其妙。
他把錢包一把拿過去:“我的錢包怎麼在你們手上,害得我好找!”
僵在原地的三個人都是臉色一變,江眠先驚訝的開了口:“錢包是你的?!”
宋琅麵不改色的打開錢包,把裡麵的合照展給她看,說得理所當然:“咱照片還在呢,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?”
他晃了一下錢包然後收了起來:“你們在哪兒撿的?”
江眠看向周暮行,她也想知道答案。
周暮行冷著臉:“袁禧在座位邊的地上撿的,那個位置之前坐的是宋總!”
他還是有些不信,這個錢包是宋琅的。
宋琅恍然大悟:“肯定是之前我坐那兒的時候掉的,我還到處摸來著!”
江眠也暗暗鬆了一口氣,她和宋琅熟,比誰都明白這人心思單純,他如今對自己絕對不會有超出朋友界限的想法。
她對周暮行解釋:“他之前是坐那個位置的,後來太鬨了,和宋總換了位置。”
周暮行和江眠的想法一樣,如果這個錢包是宋琅的,那就算裡麵有合照,好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。
對著宋越,他麵帶歉意,“對不起”三個字卻有些說不出口,聲音仍舊有些硬邦邦的道:“宋總剛才怎麼不解釋?”
宋越冷哼一聲:“被冤枉後,不解釋也成了一種錯是嗎?”
誰都看得出他在生氣,江眠不想他和周暮行把關係鬨僵,搶在周暮行前麵說:“宋總對不起,剛才誤會你了。”
宋越現在是連她的麵子也不給了,揶揄道:“二位夫妻情深,我今天算是領教了,我還有事,告辭了。”
說著大步走了。
宋琅一頭霧水的樣子,連忙道:“小周總,江眠,那我也先走了,明天見~”說著追著宋越就走了。
江眠看著兩兄弟離開的背影消失後,才把視線移到周暮行臉上,冷著眼,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