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輕寒搖著頭揶揄：“你這樣的傻白甜，在宮鬥劇裡活不過半集。”
趙芸：“我可以用我的拳頭一統後宮啊，誰不聽話我就打誰！”
傅輕寒覺得和她說話有趣：“那要是皇帝老兒惹你呢？”
趙芸眯起眼睛：“打人還分性彆？”
傅輕寒想起她昨天打傅簡瑤的樣子，果然是手下一點沒留情，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這一笑不得了，又牽動了傷口，痛的他“哎喲”的叫了起來。
趙芸見狀，立馬把自己的手抽回來，眉頭緊鎖：“對不起對不起，不該逗你笑，你彆動了，醫生說了現在要臥床休息。”
她滿臉的擔憂，讓傅輕寒忍過那陣痛後，又淺笑起來。
他靠在床上，看趙芸把她受傷的手胡亂裹起來，道：“難道在你這裡就沒有‘不打女人’這種說法？這不是你們習武之人的行規嗎。”
“屁哦，誰錯打誰，再說了，我也是女人，難道彆的女人欺負我，我因為‘不打女人’，就乾受著？這不純純傻子麼，大家都是爹媽生的，我憑什麼吃這個虧？”
“你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有趣。”這是傅輕寒對她的總結和讚美。
趙芸好奇的問：“那你打不打女人？”
傅輕寒眼珠轉了轉，笑得有點壞：“邱淑琴你知道吧，傅簡瑤的媽，昨天你見過。傅簡瑤之所以這麼恨我，是因為有一次邱淑琴罵我的時候，我把她的腦袋砸開了花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趙芸拍著手大笑起來，“昨天我看她麵相就覺得這老女人尖酸刻薄不像好人，打得好打得好，你太有種了！下次她要敢再惹你也彆手軟，多收拾她幾次，以後她見著你自然就老實了。”
傅輕寒“嗯”了一聲，望著前方的眼底有了些荒涼：“以前就是太忍讓了，吃了很多虧。”
他的手在自己腹部點了點：“這裡有傷口，你看到沒有？”
之前他醉酒，趙芸幫他換衣服的時候看到過，他身上好些地方都有傷痕，新的舊的交疊在一起。
包括他的背上，有陳舊的皮帶抽出來的痕跡。
趙芸原本嬉笑的臉，跟著沉重起來：“小時候他們打你？”
這些是傅輕寒不願提及的不堪和恥辱，除了陪伴他多年的靖哥，有些事臉蕭真真都不知道。
但是他就是想分享給趙雲。
他“嗯”了一聲：“小時候不懂事，總是和傅戰對著乾，被打的次數不少，後來懂得偽裝了，裝乖孩子，才少挨了些鞭子，但是就算傅戰不打我了，邱淑琴也不會放過我，我和她在有一件事情上的想法是高度統一的，那就是，恨不得對方去死。”
他的手把病號服的下衣擺卷起，露出腰腹上的舊傷，唇邊掛著苦澀的笑意：“這些年她一直暗中派人想要弄死我。這個傷是去年夏天被砍的，當時好幾個人追我，我身上的血差點就流乾了，這次和上次比起來，完全就是小兒科。”
趙芸已經啞聲，甚至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傅輕寒經曆的苦難和凶險，不是一兩句話能安慰的。
她臉上又有了這些天反複出現的那種同情，還夾雜著一絲心疼和不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