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海棠則看向趙羽，這次攻守之勢異也，輪到她“好為人師”了。
她認真提點：“趙捕頭，你這一記提攜玉龍折衝還，沒抓住精髓要領……提攜玉龍折衝還的要點，在於一個‘還’字，需速進速退，來去如風。”
“還？”
她點點頭，回憶著什麼：“我曾見有人出刀，刀斬十丈開外的敵人，斬完收刀歸鞘，卻依舊在原地，仿佛從未移動。而那十丈外的敵人，直至身死才意識到，自己被人斬了。”
“竟能如此？”趙羽大為驚詫，瞪大雙眼。
他也清楚這一招的缺陷所在，——熟練度不夠。
拿“有無相生化外身”作比，因為是方相玉璧所贈，熟練度直接滿格，故而他能擺出十八般花樣，解鎖各種姿勢。
而提攜玉龍折衝是自己修行，效果就差了許多，難以隨心所欲。
趙羽自家人知自家事，清楚自己的天資稟賦，撐死了算個中等偏上，要修煉至圓滿，恐怕還得數年甚至十年之功。
“煉氣是水磨工夫，需日複一日地蓄氣，絕不能落下，至於法術神通……還是多破案，多得神通，等諸竅俱開，萬法皆明，再回來修行這式‘提攜玉龍折衝還’，那就事半功倍了。”
於是，他確定了自己修行的大方向：——我要把精力放在煉氣上。
見趙羽沉默，蘇海棠卻會錯了意，以為他被遭受打擊，有些灰心喪氣，難得出言安慰：“其實，以你的年紀，能達到這種水平，已是相當不俗了。”
話是好話，但趙羽聽在耳中，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。
半晌，他忽然反應過來：怎麼有種“三分鐘也很棒了”的既視感？
趙羽猛地轉身。
“趙捕頭，你去哪？”蘇海棠見狀微微一呆，不由問道。
“走了，”趙羽輕哼一聲，聳聳肩道，“傷自尊了。”
夜色下，他的背影蕭瑟，寂寞如雪。
“喂~~”蘇海棠在他背後招呼一句。
“怎麼了？”趙羽沒回頭，淡淡地道。
“你，你方向走反了……”
趙羽表情一僵，隻好再次回頭。
還好，大道之音適時響起，給了他一些心理安慰。
“花間群盜案，結案。”
“批語：開棺撞上起煞，可知是蒼天示警；行竊遭遇國法，終歸是善惡有報。”
“評價：洞燭其奸，甲上。”
“獎勵：秘術——撈月探驪手。”
……
“這麼大的案子，評價還是甲上，獎勵居然還是秘術？怎麼不是神通？”趙羽念頭幾轉，有些難以理解。
經剛才一役，他更想要戰鬥型的神通，以彌補自己在近身肉搏上的短板。
趙羽靈魂內視，細細琢磨，表情漸漸變化。
這撈月探驪手，居然是神通品級的秘術！和早先的獎勵“空空妙手”不同，這並非偷盜之法，而是開辟空間的法門！
“這秘術，有點強啊……”趙羽暗暗咋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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