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羽滿頭黑線。
你後退半步的動作，是認真的嗎？
這小子的腦子裡，究竟腦補了些什麼付費內容？
還舉人呢，思想竟如此不純潔！
“想什麼呢？我們是在商量案情，順便吃了兩隻燒雞罷了。”趙羽輕哼一聲，又暗戳戳地點了一句，“小楊舉人，心中有佛，滿眼是佛；心中有魔，滿眼是魔。”
楊明善又往裡看一眼，這才停止後退動作，麵有訕訕，心中則十分委屈：你們商量個案情，居然商量出了偷情的感覺，這能怪我麼？
蘇海棠滿臉通紅，幾欲奪路而逃。
“說吧，發生什麼事了？”趙羽趕緊轉移話題，正色問道。
楊明善這才想起正事，麵露緊張：“趙兄，那鐵樹和尚來了！”
他在趙羽身邊呆這麼久，也聽了些風聲，知道羅若水身死，典史去請鐵樹和尚等一係列事情。
雖不清楚內情，但楊明善堅決地站在趙羽這一邊。
他相信自己的眼光，自己的雙眼從來不會看錯！
至於剛才……呃，那隻是一時大意沒有閃，做不得數的。
直至此時此刻，楊明善依舊堅信自己的判斷：對麵之人，是個擅長破案，行事光明磊落，還能常懷悲憫之心的——色胚。
“鐵樹和尚”四個字，也令趙羽微微失神，但很快恢複平常心，泰然道：“厲鬼已然伏誅，事情已了，我問心無愧，有何可擔心的？”
他不以為意。
眼下情況，“死”無對證都說輕了，那得叫“灰飛煙滅”無對證。
“趙兄，佛門可不隻有天眼通，還有天耳通，他心通等法門，不可不防啊……”楊明善沒那麼樂觀，小聲提醒道。
趙羽微微皺眉，若有所思。
此方世界，妖魔鬼怪遍地開花，隱士高人也是車載鬥量，讓死人免費加鐘，讓鬼魂限時返場的手段，那是多不勝數。
而僧錄司是大虞最出名的光頭聚集地，趙羽還真怕那和尚有什麼神通法術，扒出些對自己不利的消息。
事關身家性命，再小心也不為過。
“羅若水的屍體在哪？”趙羽當即問道。
他清楚，最大的破綻從來不在“厲鬼附身案”，而是在羅若水。
“放心，早已經埋了。”蘇海棠淡淡一笑，渾不在意地道，“就在今早，我向縣尊稟告，厲鬼附身案已破，已然告慰羅捕頭的在天之靈。在縣尊應允後，我們尋了塊風水寶地，就將他埋了。”
趙羽聞言，不禁大為感動。
蘇海棠這是在替他善後。
明明此事和她毫無關係，明明如此行事可能會惡了張典史，蘇海棠卻依然做了，甚至還是背著他偷偷做的。
如果不是趙羽詢問，這姑娘恐怕從始至終也不準備說出來。
“蘇捕頭，謝了。”他坐在床上，鄭重行禮。
“嗯。”蘇海棠隻“嗯”了一聲，不知為何，竟是聲如蚊呐。…。。
“……”
楊明善看看左邊，又看看右邊，再看看左邊，再看看右邊，心裡泛起嘀咕：還說我胡思亂想……你們倆這情況，不成親很難收場的好嗎？
“這樣，事情就好辦了。”趙羽沒注意那小子的表情，唇角微微上翹。
“怎麼說？”楊明善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