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瀾城啞然。
這些能夠證明他們是夫妻的證據,他竟然悲哀的發現,他一樣也沒有送給喬米。
“喬米,對不起,這些我以後都會給你的。”
喬米怒道:“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老公,我的老公怎麼可能如此忽視我......”
這時候喬馨和喬父過來了。
喬馨坐在輪椅上,喬父推著她。喬父一進來,就對喬米數落不停:“喬米,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?你說你有病不好好待在醫院,偷跑出去做什麼?跑出去還害得瀾城到處找你,活該你傷口感染。簡直讓人不省心?”
喬米一臉茫然的望著喬父,也許是喬父的數落讓她生了反感,喬米的逆鱗被激怒,她也沒好氣的回懟道:“這位大爺,你憑什麼教訓我?就連生我養我的爸媽都沒有教訓我,你是我的誰,有什麼資格管教我?”
喬父啞在原地。
喬米的話,對他衝擊不小。他雖然是她的親生父親,可卻是沒有養過她。所以是沒有資格管教她的?
“瀾城,她這是——”喬父好奇的望著顧瀾城。
“她失憶了。”顧瀾城硬邦邦道。
喬父石化當場。
“失憶?所以不認得我這個爸爸了?”他竟然有些悵然。
顧瀾城悠悠的望著喬父,“她讓催眠師刻意把你們——從她腦海裡洗卻掉。”
喬父呆怔。
從未有過的羞愧終於發芽,他臉色難堪的瞥了眼喬米,幽怨的埋怨道:“小米,你為什麼要把爸爸給忘掉?我可是你的爸爸啊?”
本以為喬米跟以前一樣,喬父隻要服個軟,她就愧疚得不得了。
可是現在的喬米,顯然是涅槃重生的喬米。她指著門口,對他們下逐客令:“你們都給我出去,我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。”
喬父覺得喬米不給他麵子,大為光火。他對喬米可沒有耐性,頓時暴跳如雷:“喬米,你怎麼跟爸爸說話的?我可是你爸爸,爸爸好心好意來看你,你竟然讓我出去?你怎麼那麼沒教養?”
喬米牙尖嘴利的回懟道:“既然你說你是我爸,那我的教養不該是你教的嗎?你說我沒有教養,也是你沒有教好。你出去出去。”
顧瀾城站起來,對喬父道:“出去吧。她可能現在不太想見到我們。”
喬父氣得臉色鐵青。
喬馨把輪椅推到病床邊,她語重心長的勸說喬米:“妹妹,我知道,瀾城讓你把腎捐給我,你是心不甘情不願的。”
聽到腎,喬米就異常激動:“什麼?捐腎?我的腎為什麼要捐給你?捐給你,我豈不是也活不好?”
顧瀾城訝異的望著發狂的喬米,此刻才知,捐腎這件事並沒有他認為的這麼祥和。原來喬米內心深處是真的抵觸這件事的,難怪捐腎結束後,她對他就不待見了。
顧瀾城提醒喬馨:“馨兒,以後彆在小米麵前提這件事。”仿佛掩耳盜鈴,他就能得到喬米的諒解。
喬馨便話鋒一轉:“妹妹,姐姐有一事相求,姐姐和瀾城是真心相愛,求求你把他還給我。沒有瀾城,我根本活不下去。妹妹,你能不能放過瀾城,跟他離婚?成全姐姐。”
喬馨說完這句話,顧瀾城有一瞬間變得靜默不已,他靜靜的睨著喬米,等著她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