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不叫我奚舟哥哥了,嗯?”
奚舟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頂,每一根發絲搭理的都光亮柔順,想必這段時間過的不錯。
冰冷黑暗的墨鏡將往日那雙溫柔的眼睛覆蓋,宛如一堵無形的高牆阻擋在他們中間,白穗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,情緒逐漸崩潰。
“奚舟,你就原諒我吧,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聲音染滿了哭腔,抽噎不止。
從未見她哭的這樣歇斯底裡,房間裡另外三個男人無法容忍。
“小穗跟你說話呢,你什麼態度?”火冒三丈的衛向北第一個站起來質問。
幾個男人裡麵就屬他年紀最小,性格張揚暴躁極易衝動,他和白穗相處的時間最長。
“就事論事而已,你有意見?”
奚舟似笑非笑的曲起一隻腿,語調冷了下來。
劉博彥伸手攔住極易衝動的衛向北,皺著眉看向奚舟,“不過是一個稱呼,我們相交多年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針鋒相對,有話好好說。小穗是我們看著長大的,她不會有壞心思。”
劉博彥在幾人中最為成熟穩重,卻也是藏得最深的男人。
看著他們就像是看到從前的自己,沒有理由毫無原因的去信任理解白穗,站在旁觀者的位置上,奚舟才真正看清。
“沒有必要道歉,也不需要求我原諒,那件事在我眼裡不值一提。”
哭的梨花帶雨的人驚訝的仰起頭,“可我丟下你一個人,如果當時我們一起離開學校,也不會害的你受那麼多苦。”
白穗彎身想拉奚舟的手撒嬌,卻被不著痕跡的躲開。
“奚舟,你能不能對我說一聲原諒?隻要一聲就好,不然我會一輩子活在愧疚裡無法安心。”
心中的寶貝這樣卑微,衛向北的心都要化了,手指著奚舟,“你還是不是男人,小穗放低態度求你,你端著架子給誰看?”
劉博彥壓抑著內心的憤怒,緊握著拳頭,眼中儘是對奚舟的不滿。
魯奈歎了口氣,像來細心的他坐在白穗身邊攬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慰。
“小穗彆哭了,那件事不怪你。末世對於你一個女孩子來說太危險了,你害怕喪屍是正常的,再說奚舟不是好好的,他又怎麼會不原諒你。”
“魯奈哥,你說的是真的嗎?奚舟他真的不怨我嗎?”
沒有親耳聽到原諒,白穗的情緒始終無法平複,肩膀小幅度的顫抖,強撐起來的堅強令人心疼。
“他敢不原諒你?”一隻腳踩到桌子上,衛向北咋咋呼呼威脅,“要是奚舟敢說一句你的壞話,看我不用火球砸死他!”
鏡片隱藏起那雙血紅色眸子中的輕蔑,聽到白穗哭泣的聲音奚舟的內心不為所動,甚至覺得那三個與他旗鼓相當的老友也不過如此。
末世真是個讓人擦亮眼睛的好地方,若非被親手她推下進喪屍群,隻怕他還會心甘情願為這矯揉造作的假象買單。
眼淚是女人最好的武器,白穗比誰都更加聰明的利用。
樓頂天台。
風很輕,天很藍,雲朵也白白軟軟的。
如果沒有身後處在暴怒邊緣的男人話,黎歌的心情會更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