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嘉安,早知道你會讓欣圓吃這麼多苦,當初我就不應該放手。我寧願她不開心一輩子,也不想她遭受這麼多痛苦。
顧不得長輩不長輩的,牧笛運起異能阻攔,但他的實力鄧嘉安再清楚不過,避免傷害自己的母親,他不得不阻止。
兩個實力相當的男人互相牽製,竟讓婦人得了空,她厭惡這個奪走兒子的女人,以前是,現在更是。
死亡將至,失去理智的女喪屍原本是不應該有反應的,不知為何,黎歌竟從她臉上看出一絲祈求,女喪屍的臉偏向他們,她發現了在樹上的同類,並發出求救。
救嗎?奚舟似有感應的側過頭。
救與不救,似乎並不是一個很大的難題,他們兩個的實力不需要在這種地方有所顧忌,黎歌心裡很快有了答案。
救!她十分肯定,人家都求上門了,放著不管也太冷血了。
她才不會告訴他,自己隻是看不慣而已。
本不應該出現在女喪屍臉上的表情一閃即逝,此刻正對著靠近的活人蠢蠢欲動,若不是有鐵鏈束縛著,早就一口咬了上去。
忽然的,哢嚓一聲,鐵鏈斷了,她直接朝著身前的婦人撲了過去,張開的大嘴露出兩顆尖銳的獠牙。
奚舟漫不經心的熄滅指尖的火焰,對上黎歌疑惑地眼神勾唇一笑,這樣才更有意思不是嗎?
比起兩個外人從天而降救人,讓身在事件中心的人自己出手才能讓這件事本身變得更有趣。
惡趣味!她一本正經的吐槽,又提出了一條更中肯的建議,先攔住牧笛,妻子和母親中選一個,趣味性更高。
也不知道誰才是最惡劣的那一個!
不需要現身,奚舟伸手隔空點了幾下,牧笛突然就不能動了,眼睜睜的看著鄧嘉安丟出的火球砸在許欣圓身上,女喪屍倒在一旁狼狽的嘶吼。
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,很快他就恢複了自由,毫不猶豫的擋在女喪屍身前。
嫁給你是她最大的不幸。牧笛攥緊拳頭,用儘全力克製才沒能揮出去,現在開始你和她沒關係了,喪屍也好,從今以後我來照顧她,你沒資格再見她。
不管這句話給鄧嘉安帶來多大的震撼,他從新用鐵鏈將女喪屍綁好。
不許走!
過了很久鄧嘉安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他把人攔住。
嗬!
保護不了她,就不要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樣,她看不見,我看著惡心!
男人墨黑色的眼眸閃過諷刺,小心的扶起女喪屍,心底滿是疼痛。
牧笛,你彆忘了,欣圓是我的妻子,而你隻是個外人。
被戳中痛處,鄧嘉安氣急敗壞的大喊。
以前是,從她因你而死的時候就不是了。牧笛在原地停住腳步,問了一句話,鄧嘉安,你真的不知道欣圓她為什麼會變成喪屍嗎?
胡說八道什麼,再亂說小心我撕了你的嘴!
鄧嘉安母親從地上坐起來,掐著腰瞪他。
然而他已經帶著女喪屍走了,一個多餘的眼神也不肯分給那對母子。
喧囂散儘,黎歌和奚舟對視一眼,也沒有心思繼續看下去。空地上留下來的隻有罵罵咧咧的婦人和抱頭痛哭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