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小,在這滄浪城中有吃有喝,不愁食糧,過得太安逸了。”
身著黑色連衣裙,裹著白圍裙的女性摸了摸小妖的腦袋。
透著種母性的慈祥。
她說:
“你完全不知道人類中的武者,究竟是種什麼樣的存在。”
“他們是不可名狀之神的走狗。”
“他們是詭譎荒誕之魔的擁躉。”
“他們比獸更狂。”
“他們比妖更癲。”
“他們比詭更瘋。”
“他們比怪更怪。”
“他們是……徹徹底底的怪物!”
女性說著,麵容上透出了一種難以言說的詭異之色:
“總而言之,你需要明白,普通人類,和人類武者之間,完完全全是兩種不同的物種,一些信仰吃妖之神的武者,甚至都是以吃妖作為修行之源的。”
小妖聞言。
似懂非懂。
但還是點點頭: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嘎吱……
嘎吱……
推車緩緩前行。
兩隻妖逐漸走遠。
秦鋒雙眸凝視著二妖漸消的身影,回味著方才那女性所言的話語,臉上不禁露出幾分古怪:
“普通人類,和人類武者之間,完完全全是兩種不同的物種?”
“有那麼誇張麼……”
他眼下是一名準武者,也算是半隻腳邁入武者門檻了。
身體素質與普通人之間,的確有著很大的差彆。
但……
也不至於鴻溝一般。
足以被稱之為“怪物”。
更何況。
陸雲鬆是一名真正的武者,他也當麵與其對談過,各種觀察之下,似乎也並沒有發現什麼過於異常,能夠被稱之為“怪”或“癲”的地方。
“是因為我沒見識過武者真正出手過?”
“不對……”
“曾經有巨獸闖入滄浪城,我是見識過武者出手的。”
“那一次我差一點因戰鬥餘波而交代在那邊,但也陰差陽錯之下因為觀摩戰鬥,被緋紅作弊器記錄,學會了‘吐納’技能。”
“我記得那名武者……”
“等等……”
“那名武者長什麼樣子來著?”
秦鋒回憶著當時的驚險。
突然一愣。
發現自己好像根本沒有記住那名武者的模樣。
是當時太害怕,太恐懼了,大腦啟動了自我防禦機製,模糊了一些令人意識崩潰的記憶場景麼?
“跟著那兩隻妖過去看看。”
秦鋒並沒有太糾結這點。
他現在更好奇的是。
為什麼這白浪殯儀館的以太層裡世界中,會存在一名炎夏國武者軍隊中的軍官?
而且。
居然還被削了首級。
軀體都被毀滅了。
是妖乾得麼?
妖為什麼要把那名武者軍官的首級封禁在這裡?
他們想要做什麼?
種種疑問盤旋在腦海。
秦鋒邁步跟隨而去。
當然。
雖說心中好奇,秦鋒卻也知曉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,他隨時隨地都在溝通放置於外麵的隱秘之身。
一旦察覺不對,哪怕心中再好奇,也會毫不猶豫地立即溜之大吉。
沒有什麼能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。
……
越深入。
氣溫越低。
積雪越多、越重。
啪嗒!
啪嗒!
天花板上淌下的血色液體也越發密集了。
好在以太層裡世界中的物理規則可以更輕易地扭曲,秦鋒耗費更多的精神靈性,催動代表著“神隱秘藏”的那座武道根基支柱。
支柱微微一震。
一股莫測偉力彌散。
頓時他的身影隱秘程度更深。
血色液體穿透他的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