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房裡的用具全部被搬走燒毀,晉王處理完這些事,這才下了樓,繼續與商會的人談判。
就這樣過去了兩日,裴府裡的葛氏久不見兒子從任宅回來,這就催著趙嬤嬤問情況去。
而任府裡,孩子們一直跟著魏大儒讀書,他們的舅爺卻已經逃課兩日了,這事兒傳到任婆子這兒,任婆子生了氣。
弟弟剛有變好的跡象,轉眼又逃了課,一氣之下,叫上三房夫妻,跟她去裴府走一趟,有必要叫老三將他們的舅舅抓了來,瞧著以後也不必回裴府去了,就住在任家宅子裡安心讀書算了。
結果兩府的馬車在半路相遇,皆以為裴從安在對方府上,卻不曾想裴從安已經失蹤有兩日,這一下所有人都慌了。
任婆子將家裡的府衛派出去尋找,老大老二也叫了回來,三個兒子相繼出了門。
裴府裡,葛氏更是以淚洗麵,一邊難過一邊安排府中下人,趕緊去蘇州城幾處最繁華的妓館找找。
又聽說最近城裡來了不少揚州的美人,以供豐收節時權貴和四方來客取樂,葛氏更著急了,她自認為了解兒子的性子,多半又貪圖美色去了。
就這麼兩家人尋了有三日,卻半點音訊全無,裴從安如同人間蒸發。
葛氏才知道事態嚴重,這一次她反而巴不得兒子留連伎館未歸,而不是失蹤。
整日以淚洗麵的葛氏一臉的憔悴,看著尋子無能的丈夫,生氣說道:“老爺是不著急的,左右你不隻這一個兒子,我兒要是沒了,正好稱了西院母子的意了。”
說起西院的妾室,管家過來傳話,韓氏自打那日送女兒出嫁後再也沒有回裴府。
果然葛氏親眼看到了枕邊丈夫為了個妾室而著了急,再一想到自家兒子沒了,丈夫也隻是派衙門差役四處尋,人卻還能去衙門理事,倒是妾室失蹤了,他就帶著府衛親自出門尋去了。
葛氏氣得不輕,隻怪自己
年輕時瞎了眼,嫁了這麼一個人。
的確韓氏不見了,裴淳賦親自帶著府衛跑來山川客棧找人,一進客棧,便叫府衛守住了大門,今日沒找出原因,山川客棧彆想再開張。
已經與江北商會周旋了好幾日,終於談妥當的晉王,聽到謹言來報,臉色便不好看了。
此時的晉王還不知裴府嫡子已經失蹤,但是裴府一個妾室關在客棧裡幾日,便吵得裴知州親自過來找人,難怪那妾室母女敢這麼張狂。
隻是靜下來一想,當年裴府嫡二小姐與自己的事,這位老嶽丈也是出了不少力,裴知州還是裴知州,他從來就沒有改變過。
就在裴淳賦帶著人挨房搜查的時候,晉王從二樓下來。
翁婿二人相見,裴淳賦臉色微變,眼神微微一閃,心頭似有了答案,便向晉王問起了妾室韓氏與女兒的下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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