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郎氣壞了,他再一次施展功夫掙脫夥計的手,氣憤指向他們開口:“我根本就沒有偷。”
“你沒偷,你跑到樓上來做什麼?你不是打這主意,就你這一身衣裳和貧窮樣子,你能喝得起這上等好茶。”
果然人靠衣裝,瞧著這少年郎被氣成什麼樣了,到底是個孩子,受不得這冤枉和委屈,要是宋九,此時不走更待何時,人太單純了。
至於那伍公子的銀袋是真丟了還是假丟了這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賴上了這小少年,這茶錢倒是可以不必付了。
眼看著看熱鬨的客人越來越多,宋九隨即將一塊銀錠子丟給了夥計,“伍公子的茶錢算我賬上,放這孩子走。”
夥計覺得還是得將小偷送官府,可是對上宋九的目光,又隻得恭敬的將錢收下。
少年郎仍舊委屈:“幾個茶錢,我何須偷,你們太欺負人了,我根本就沒偷,他吃不起茶付不起茶錢何必賴我。”
少年郎一副想與人拚命的樣子,正好此時樓梯處又匆匆來了一位婦人,穿的也是粗布補丁衣裳,發髻上沒有半件首飾,但是露出的手卻是白嫩的。
婦人一來,看到少年郎,提著的心放下了,上前立即拉住少年郎就要走,少年郎還要爭辯,他從小到大錦衣玉食何須偷呢,這會兒見是自家母親尋來了,心頭一喜,母子二人要走時,宋九叫住了他們:“夫人留步。”
聲音有些熟悉了。
婦人回頭一看,正是那日在首飾行給任家三個兒媳婦買首飾的許氏,而眼前的少年郎也正是小團子和小圓子救下過的錢斌。
母子二人看到宋九,又聽到外頭巡邏的兵馬聲,這會兒也沒有再猶豫,許氏帶著兒子就進了宋九的雅室。
夥計得了銀子,將銀子還給伍公子,伍公子看了一眼,心頭吃驚,隨口找了個逃單的借口,竟然有人幫他付
茶錢了,伍公子正愁著付不了茶錢失了顏麵,這下放心的吃了。
雅室的門一關,錢斌還很委屈的開口:“娘,我真的沒有偷錢。”
“我信你。”許氏溫柔開口。
“一定是那伍公子沒錢吃茶,故意栽贓我。”
錢斌仍舊氣憤。
宋九笑了笑,說道:“我猜也是這麼一個情況,不過這都是小事。”
宋九看向許氏,腳步一頓,問道:“夫人,你們是江北商會的人?”
許氏本以為宋九不會知道她的來曆,這會兒聽著她這麼一說,心頭一驚,但很快又鎮定下來,隨即帶著兒子朝宋九行了一個大禮:“多謝少夫人沒有將我們交出去,此恩必報。”
許氏很聰明,她不僅直接承認了,也猜測到宋九早已經知道卻並沒有將他們告訴晉王,可見還有回旋的餘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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