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的不就是咱們的財產麼?”
“大家夥的聽好了,寧死也不屈,咱們世代祖輩積攢的家業,憑什麼交給朝廷,尤其是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君王,一個過繼的君王,朝中又有幾個大臣聽他的話。”
“交給這樣無能的君王,有了這些錢財糧草馬匹,他便可以對付那些朝中老臣,到時候起爭執,還是天下百姓吃虧,再說這皇帝上位二十年,他替天下百姓做過什麼?”
“都不及長公主的名聲,無能的昏君。”
一個人起了頭,其他人也都跟著議論起來,說起朝堂說起過繼的皇帝,顯然這些商人們有滿腹牢騷。
再一說起陳年往事,以及眼下江北商會在蘇州城遭逼迫的窘境,更是驗證了那番話,過繼的君王是真的無能,朝堂沒錢拿他們開刀。
更有人說道:“國庫不豐,首當解決的是各地稅賦與戶部交上的賬本,還有朝堂上那一群貪官,沒想到這昏庸君王對付不了那些人,就親自來平江府對付咱們江北商會。”
“沒有我們這些商人,這四通八達的商貿如何流通,但凡咱們能逃出平江府,我耗儘全部家當也要給這昏庸君王一個教訓。”
一個吵得不可開交,直到錢康突然開了口,這些人才停了下來。
錢康看向他們,問道:“是家產重要,還是家眷重要?”
對呢,他們這一趟聽了會長的話,可是把家裡的正妻嫡子都帶來了,要是真被晉王在這任府密道裡一鍋端了,他們留下萬貫家產,卻沒有了傳承,即使沒有落入朝堂,又有何用?
有人才有將來,財產也無非是身外之物。
錢康一句話點醒了他們。
同時錢康是相信兒子說的話,自家夫人能將他的家主令交給任家三媳婦,他就相信任家三媳
婦絕不是負義之人,剛才父子二人想偷偷出去,不是怕被軟禁,而是心頭念著夫人許氏,才挺而走險。
“密道裡的機關,不是咱們來了才設下的,而是早就有了,所以這機關不是對付咱們的,而是對付外頭入府之人。”
這話說的也沒有錯,可是同樣也關住了他們的進出,失去了自由,如今會長下落不明,指不定會長已經回來尋到民宅處,想要帶他們走,結果沒碰上呢?
他們不認為任家三媳婦會真的心好。
於是有人出來反駁錢康的話,他們認為商會的人要同一條心,絕不能落入任家三媳婦的圖套裡。
錢康看著他們越說越激動,甚至還想一起反抗衝出地道的想法時,他再次開口:“這樣好了,咱們打個賭,若是任家人給咱們密道裡送來了食物和水,你們就聽我的話,安生待在地道裡,等我養好傷,咱們再尋找機會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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