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團子朝弟弟扮了一個鬼臉,她就算被阿爹襲擊了,她也不會掉下馬背,就算她要是往地上摔,奔跑的馬都給她做墊背的,再說她是女娃娃,阿爹說了,女娃娃是用來疼的。
小圓子對上姐姐的鬼臉,頗為無奈,他打不過姐姐,阿爹總是操練他,好在他反應快。
宋九鬆了口氣,趕緊將簾子放下,實在是不願意看到這種場麵,她怕控製不住,將孩子和傻夫君都訓斥一遍,可是她也知道,兩孩子將來要麵對的遠比傻夫君對待他們的還要凶險,不練出他們一身本事,又豈能安生。
倒是這一幕被前頭馬車裡坐著的魏大儒看了個正著,他知道這些孩子一直有教頭操練他們,卻不知小小年紀有這麼厲害的馬術,還有任家的長輩竟是這麼操練晚輩的,直接暗襲,也不怕孩子真的掉下馬背出什麼事兒。
魏大儒心頭震撼的同時,又若有所思的看向雙胞胎兩孩子,隨後喃喃自語道:“武能修身,可防人之心不可無,修身固然重要,防人之心更加重要,這幾個孩子都相當不錯,我既為他們的先生,便要好生教導他們。”
魏大儒心頭下了決定,在車隊中途休息的時候,魏大儒將宋九夫妻叫了過去商量,他想讓宋九派名護衛給他的老友傳個口信。
宋九坐在魏大儒身邊聽他吩咐,就聽到魏大儒說道:“今日瞧著幾個孩子騎術了得,很是欣慰,並不是讀死書的學生,既然如此,六歲大的孩子也不算小了,便請三少夫人派個人給我那老友傳個口信去。”
魏大儒將身上的信物交給宋九,是一隻斷了的梳篦,他交代道:“將此物交給對方,對方便會跟護衛來莊子上教導幾個孩子。”
宋九有些好奇,那個人是什麼樣的人物。
魏大儒見宋九疑惑,解釋道:“他曾是太醫署的人,擅用毒,遭皇家忌諱,而今隱居山林,不過他欠我一個人情,我這一把年紀了,是時候要他還了。”
宋九明白了,魏大儒這是把此人請來,教導幾個孩子識毒,這可是好事,習武能保護自己,習毒亦是保護自己,宋九連忙向魏大儒道謝,又用了魏大儒天大的人情。
魏大儒擺了擺手,他是喜愛著任府的孩子們,假以時日定能學業有成,隻是任府的孩子越驚豔,越容易顯眼,這段時間在任府待著他就看出些問題,與其想著受晉王府庇護,不如自立自強,自我保護,於是才想到利用這個人情的。
正好這一次去莊子裡,避開了耳目,那位故人來了,也能施展,倒也是一樁好事兒。
宋九立即安排兩名護衛按著魏大儒所說的去請這位聞名天下的毒醫,宋九以前還沒有往這上麵想,也是魏大儒提醒了她,定要讓孩子們多學學本事才好。
一路上馬車歇歇走走,到了第三日才趕到莊子上。
前通判大人的莊子,上次來看過的,不僅廣闊,周圍的田地也多,至於那五十頃地,隔著還有些距離,也分布在好幾處,到時候還得宋九夫妻帶人巡視,且先在莊子上落腳。
一進莊子,宋九先將魏大儒安排在正院,正院隔著校練場近,且有大花園,再加上院子也大,方便魏大儒帶著孩子們讀書,等毒醫來了,也能跟魏大儒住在一起,二人方便敘舊。
而宋九夫妻卻是住在東院,東院往著隔著北院近,北院背靠山頭,方便她家傻夫君上山打獵,或者孩子們上山遊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