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顧謹言應下了,這就打馬離開直接往蘇州城趕。
任府側院裡,宋九心頭還在忐忑著,就聽陶總管說晉王回來了,陶總管剛說完,護衛長齊遠過來叫人,晉王要見他們夫妻二人。
宋九還在想著這一批藥材就算晉王尋她要也不給了,牧心直接留在竹園煉藥都舍不得回來了,再說晉王有兵權,底下那麼多的兵馬,啥東西都得朝廷撥付,萬一又像那次燕北打仗時一樣呢。
所以他們必須留點兒私房藥,糧食還好,宋九有了先王妃留下來的北地田產糧食,還有錢家的種子和糧食,以後定能支援晉王府的兵馬,她是不著急了。
宋九跟在傻夫君身邊一路來到了主院正堂。
正堂裡,晉王端坐在主座上,宋九才進門就發覺晉王正麵色嚴肅的盯著她。
夫妻二人行完禮還沒落座,晉王便開了口:“這一次曹家水運一事,你是怎麼察覺的?”
任榮長發現師父說話不對勁,這麼逼問他媳婦,他本能的將媳婦護在身後,看向師父。
晉王一看到傻大兒,語氣不知不覺放緩,“你慢慢說,將前因後果都說一說,這一次我不是要怪你們,而是你們幫著充盈了國庫,是好事一樁,皇上已經給了你們賞賜,等會兒拿回去。”
宋九差一點兒問是什麼賞賜,好在收住了到嘴的話,輕咳一聲,就將自己發現端倪的前因後果說了,但是她沒有說長公主在平江府的暗哨,那是她和魏貴妃之間的交易。
宋九總感覺自己若是向晉王說了,那也相當於告訴了皇上,如此豈不是參與了皇上和魏貴妃夫妻之間的事,所以便掩瞞了。
至於她之後抓到的紅娘子等舞姬,她也交給晉王處置。
等宋九說完,晉王著實有些意外,“你僅憑三句戲詞便猜測出情況?”
事實上是四句戲詞,但宋九掩滿了第一句,可是說出來便有些不太順了,晉王反複念著三句戲詞,便是自己聽到了也未必能往這上麵想。
隻是晉王不知道的是,宋九在沒聽到戲詞之前,便已經知道了對方交付的時間,至於
交付的地方,四處碼頭都跑不脫,而什麼東西從哪處碼頭過來,她的確是猜測的。
就在宋九想著怎麼圓了這番話,又能打消晉王的猜疑時,晉王突然開口:“東處碼頭沒有商船停靠,可是你們捷足先登了?”
唉,被猜到了,但是宋九不能承認。
哪能想晉王直接問傻大兒,知道傻大兒不喜歡撒謊,“長兒,你們攔截了哪些貨?可是在卯時就趕到了碼頭,你們為何給我的信裡頭晚了一個時辰?”
任榮長被師父問到,一時間不知道怎麼答,忍不住看向媳婦兒,一邊是師父的問話,一邊是媳婦的掩瞞,他好為難,他從來不騙師父,師父問什麼他就答什麼,他不想讓師父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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