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曹家墓尋寶圖一事,可是你親口答應主上的,不然咱們為何來蘇州城,你自己有私心,想要見到三少夫人,但也不能拿咱們這麼多人的性命做賭注。”
“曹家墓的秘密,你現在不稟報,也瞞不了幾日,聽說曹家墓因為這一場春雨,墓地地形發生了變化,連八卦陣都露了出來,可見是瞞不住的。”
胡勇苦口婆心的勸著,可是阿奇卻仍舊沒有理會,而是將密信給燒了,看著字條燒掉了,阿奇方說道:“此事若傳入京城,平江府又要遭禍亂。”
“前朝的寶藏,那是多大的誘惑,平江府百姓不得安寧,任府也將不得安寧。”
好不容易太平了五年時光,阿奇又豈會舍得親自毀掉呢。
胡勇著了急,“你不將消息傳上去,那些密探也會把消息傳出去的。”
阿奇挑眉,細長的鳳眸看向胡勇,語氣冷淡地說道:“你不是說郊外傳來的消息,人未見,生死未卜麼,隻要這些人不存在了,又有誰會給上頭傳消息。”
“阿奇,你……”胡勇震驚的看著他,何時阿奇這般冷酷無情了,竟然想到了滅口,以前阿奇看到彆人殺人,他都會整宿睡不著,而今他敢殺人了,而且還如此的冷靜,如同殺雞一般輕鬆。
很快阿奇將小錢子叫了來,下令道:“小錢子帶著樓裡的打手去曹家墓,若發現密探便滅口。”
小錢子得了令,也沒有看胡勇,這就帶人辦事去了。
不僅阿奇變了,小錢子也變了。
這五年來,原先戲樓的打手被阿奇全部給換了,如今的這些打手,個個身手了得,還隻聽令於阿奇,這讓胡勇很是無力。
“阿奇,咱們這麼做,遲早逃不過主上的手掌心。”
然而當胡勇對上阿奇淩厲的雙眼之時,驚住了,連忙閉了嘴,他發覺阿奇的變化不是一點點,而是挺嚇人的,這眼神與那戲裡時的淩厲一模一樣,他這是要大開殺戒麼?
為了個任家三少夫人,阿奇這是魔怔了,心也硬了,再也不是以前心疼戲班裡的人而任由拿捏的那個阿奇了。
戲樓隔壁的宋氏酒館裡,忙活了一天生意的宋九這會兒累得坐在廊下的搖椅中休息,兩個孩子被憐兒哄著睡去。
安靜的後院,宋六閉著眼睛,眼淚卻從眼角落下,多少個夜晚,她靜靜地聽著院外會不會傳來馬蹄聲,然而每次都是失望。
說好一回京城就想辦法將她和孩子接回京城的那個男人,五年來音訊全無,宋六也是倔氣,沒有去任府打聽顧謹言的情況,也不給京城裡的顧府寫信,她就這麼等著。
苦苦熬了五年,今夜的宋六抹去眼角的淚痕,終於做下了決定,她想好了,不再等顧謹言了,她決定改嫁。
憐兒哄睡了兩個孩子後,從屋裡出來,看到睜著眼睛沒有睡意的主子,這就上前勸著早些入屋休息。
宋六卻是坐起了身,麵上露出笑容,說道:“憐兒,我決定了,從明個兒開始,你給我去找幾個媒人來,我打算嫁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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