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兩人住著的院子,顧謹言看向宋六突然笑了,那俊郎的眉眼裡滿是笑意,哪有半分嫌棄和責備,甚至那溫暖的唇辨吐出幾字:“毒藥是假,控製他是真,真是明智。”
宋六沒想到被顧謹言一眼識破,她的確沒有從韓先生那兒弄到什麼毒藥,不過是一個簡陋的使人肚子痛的藥,至於解藥,她用食材弄的,而且懂藥的大夫還不易察覺配製。
所以給了錢儀之一瓶藥能吃上兩年,就是警告他兩年內不得動任家人,也不得害那些寒門子弟,兩年以後,想必大勢已去,一方大儒不問世事兩年基本在當地也沒有什麼權勢可言了。()
被顧謹言識破的宋六沒了先前的拘謹,看著眼前還在笑她的男人,宋六心頭莫名起了貪念,這個男人鎮守著邊關還是趕來了平江府,他對自己到底還是上了心的。
顧謹言笑著笑著也不笑了,他目光認真專注的看著宋六,慢慢地靠近她,情不自禁的將她擁入懷中。
“五年前的承諾——”
顧謹言還在想著要怎麼解釋才好,宋六卻打斷了他的話,“什麼承諾,我怎麼不記得了。”
顧謹言苦澀一笑,抱緊了懷中的女人,聞著她的發香,很是知足,她沒怪他就好。
“我現在守在定城,無法回京城,但是你和孩子的事已經告訴了我母親,早兩年,我母親有些想不開,這兩年,我母親在信中提到了你們。”
“我應該帶著你和孩子們回京城看看她老人家,可是我走不開,我也不想你獨自去京城受委屈,畢竟……”
顧謹言猶豫了一下,斟酌著說道:“顧氏族人不多,交往卻甚為複雜,我若不在京城,誰給你撐腰,倒不如你在平江府來得自在。”
“六兒,你要是信我,我這一生非你不娶。”
顧謹言一臉認真的看著宋六。
宋六知道自己幾斤幾兩,一沒出身,二沒學識,既不是大家閨秀,也不是良善之輩,她若帶著孩子入京城,受了委屈自是不會忍著,的確不如平江府自在呢。
“你即使今生不娶我為妻,我也不在意,他日你若路過平江府,倒也能在我的酒館裡喝上一杯,我請你。”<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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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謹言聽著心頭難受,板著臉說道:“六兒,我是說真的,不是開玩笑,我承認當年的承諾我沒有做到,我對不住你,但是我也是身不由己。”
“當年沒能在京城時第一時間將你接走,我母親的確阻攔了一段時間,她出身名門閨秀,本以為等我出息了,會按著她的方式來娶妻生子,但是我都拒絕了。”
“所以初回京城那些日子,我沒有與京城裡的任何閨秀定下婚約,皇上念在我有功勳,也沒有因此下旨指婚,後來我被派去鎮守定城,婚事就更不可能再提及。”
“我知道的,這隻是時間上的問題,我娘年紀大了,我一直不成婚,她就一直拿我沒有辦法,總歸有一天不得不承認在這世上隻有你替我生下的這兩個孩子,她隻能認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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