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團子立即點頭,隨即從懷裡摸出一根口哨,“娘,我馴了多年的信鳥,隻要聽到這聲口哨,你就能用,不過你們這一趟到底是去哪兒?免得我的信鳥找得辛苦。”
宋九隻得說道:“京城。”
兩孩子一聽到京城,這一下雞腿都不吃了,紛紛上前抱住母親的胳膊,“娘,我們也想去京城,聽說京城最是繁華,天子腳下,得意門生,高官厚祿,全在京城。”
宋九被兩孩子逗笑,看著明顯還沒有好全的小圓子,生氣說道:“都傷成了這樣還想去京城。”
小圓子苦著一張臉,他怎麼就在這個時候受了傷呢?
不過宋九想到婆母說的話,於是放軟了語氣,說道:“這樣好了,等生意在京城紮了根,再來接你們去京城,如何?”
兩孩子一聽到以後可以去京城,那個高興勁兒,立即點頭應下了,還抱著母親的胳膊舍不得放下。
宋九夫妻二人要去京城的事,南宮陽在意料之中,韓稷卻是勸了幾句,之後給了他們一些防身的萬能解毒藥,但是在韓稷看來,這世上毒藥千千萬,還得小心為妙。
向魏大儒告彆時,宋九明顯感覺到魏大儒一夜之間老了許少,到底是年紀大了,宋九想好了,若是真的聽婆母的話,一家人都去京城,那就先送魏大儒先回故裡,並安排好一切後再走。
這麼大年紀也經不得長途跋涉,何況是魏大儒不喜歡的京城呢。
宋九夫妻要走時,魏大儒看著兩人,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交代,又似乎一句也說不出口。
宋九知道魏大儒的擔憂,京城不是什麼好地方,沒有平江府自由自在,但是他們家不同,生了一位貴子,不管傳言如何,他們家也逃不掉命運,會有不少人前撲後繼的趕來殺她的兒子。
當日夜裡,從外頭趕回來的陶總管得知宋九要去京城,便心頭著急,連忙上前稟報道:“莊主,那布料商人馬上就要到碼頭了,這事兒還處置麼?”
宋九卻是擺了擺手,“不必了,都查清了。”
宋九也沒有跟陶總管和阿金他們說起審秦冬生丫鬟時說的話,王守來應該知道一些,但是以前陶三娘的事,宋九不想去追究,也不想細問。
所有跟在她身邊的這些人,這些年她看在眼裡,他們沒有壞心眼,對她
是忠誠的,當年的事,即使陶三娘做了,那也是迫不得已,再說那個時候還不認識她宋九,陶三娘為何不能為了自保而做下這些事。
陶總管聽後,心情卻有些低落,他一臉沉重的在宋九麵前跪了下來,請求宋九放他走。
當初宋九來平江府的時候,陶總管本是已經解散了蘇州城的繡樓就要住鄉下去,是宋九留下了他。
但是這些年他成了布料商人的幫凶,是他勘查不周,害了東家,陶總管自責,極力想要尋到那布料商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,可是現在宋九不需要了,他心頭越發的難過。
宋九沒注意到陶總管的情緒,連忙將其扶了起來,交代道:“將功補過吧,我正要去京城,你在此時提出離開,我這莊裡莊外的誰管?”
陶總管錯愕的看著宋九,東家半點不責怪麼?這麼多年蒙在鼓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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