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這邊防小兵得到了榮義的信任,此人懂得半路周旋,不住驛站,小心謹慎的將信送回京城,可將其得以重用。
不過這一次邊防小兵送信,卻有主帥親自提點的,給他備下最好的乾糧,送上最好的戰馬,務必快快將消息送入京城。
京城郡主府裡,自打上次任榮長半夜現了身又轉眼過去了五日,任榮長再也沒有來過郡主府,那些躲在暗處的京衛開始有些懈怠。
護衛長也將情況稟報給了長公主,倒是讓長公主有些意外,這個傻子向來衝動,竟然沒有再來郡主府報複,也太奇怪了,難不成小看了他?
而在府中養了半個月的泰安郡主,真沒有理由再留在郡主府了。
這日清晨,禁衛軍過來親自押送,要將泰安郡主押入宗祠,泰安郡主惡狠狠的想著,看來小舅忒記仇,巴不得將她丟宗祠麵壁思過。
入宗祠受罰是皇室人員最重的懲罰了,而且進去便不得帶下人,宗祠裡有位管事太監,那可是不受任何人影響的,一向鐵麵無私。
榮雪被押著進了宗祠便被管事太監罰跪在了祖宗牌位前。
看著上麵祖宗十八代的牌位,榮雪心都涼了,得跪上一日一夜才能停歇,之後就得禁足滿三月,才能出宗祠。
一想到這些,榮雪泄了氣,剛想要破口罵宋氏,屋外站著的管事太監便開了口:“郡主來了宗祠,便要守宗祠的規矩,好好跪著,不得喧嘩,更不得出言不遜,否則跪罪時間加長,郡主也彆怪老奴心狠。”
沒了下人在,自己的傷也才好,這宗祠裡還有會功夫的禁衛軍守著,她是翻不出天了,母親也沒想著將她救出去呢,郡主心頭難受。
有時候泰安郡主在想,她是不是母親親生的,便是生病之時,母親也難得來看她一眼,那民間的百姓,哪家孩兒不是母親的心肝,都是護在懷裡疼著。
可是她呢,從小到大就沒有在母親懷裡撒過嬌,磕了碰了,也隻有乳母會抱著她,可是乳母不是她的親娘,她多希望母親這一次能將她從宗祠裡救出去。
隻要母親去求大舅,大舅一定會聽她母親的話,她就可以離開宗祠了,然而榮雪也知道,母親不會這麼做的,不然早入宮求情了。
一日一夜終於熬了過去,榮雪揉著跪麻了的雙腳,終於從黑屋子裡出來重見天日。
可是管事太監卻沒有半點恭敬,將一個木桶交給榮雪,交代道:“郡主,到了宗祠,沒了下人服侍,以後飲食起居,可得郡主親自動手,這木桶郡主拿著,渴了就去井裡打水喝,飯食會統一時間去堂前吃。”
榮雪真是被折磨得沒了脾氣,隻得從管事太監手裡接過木桶,一邊咬牙切齒,一邊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,著實是又餓又渴,先吃飽喝足了再算賬。
這一路走來全是禁衛軍,還真是把榮雪給看牢了,心裡越發恨著小舅,為了這新認回的兒媳婦,對她這個親侄女是半點不心疼的。
榮雪從食堂裡拿走兩籠包子,就抱著水桶來到井邊,好在除了宗祠裡的嚴謹,到了這休息的後院,還是挺清靜的。
雖然沒有下人服侍不太習慣,但是練過功夫的榮雪,倒也不覺得這生活有多苦,吃多了山珍海味的,這清茶淡飯的也暫且能接受。
坐在井邊一邊喝著井水一邊吃著包子,吃飽了就有些犯困來著,誰能想眼角餘光突然瞥見一個狗洞,轉眼間榮雪精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