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公主看著驚恐的衛氏,越發瞧不起她,還是一品誥命夫人,結果就這德行。
“若是皇上親審這案子,那便是家事,不會在衙門裡公開,於你相府也是好事,隻是皇上麵前,你們的嘴巴子可得把嚴了,尤其是那庶女,等會兒本宮會故意拖延時間責令馬車停下,你可得找準機會見一見那庶女。”
“隻要那庶女不在皇上麵前說出實情,這一路上不管宋氏問出了什麼都是不作數的,你大可放心。”
有了長公主這番話,衛氏總算心安了一些,隻是那庶女與宋氏同乘一車,恐怕難以尋到機會了。
車隊就這麼走了兩個時辰,後頭馬車中,長公主突然叫停,車隊不得不停下來。
宋九正在馬車裡套秦二姑娘的話,車隊突然停下了,秦怡麵上一驚,下意識的身子往車壁上一靠,驚聲開口:“主母要見我了。”
宋九其實從秦怡內心所想的聽出了情況,隻是她一直想勸著秦怡能將實情說出來,如此心頭也會好受一些。
宋九雖然是莊戶出身,打小過得不好,長大還被賣,但是她自始至終都是良籍莊戶,與這沒名份的庶女比起來還是強多了。
高門大戶中的嫡庶之分當真是涇渭分明,半點不得逾越,生死和未來都拿捏在主母的手中。
而這位主母也正是當年在平江府的秦冬生的繼母,想到秦冬生為虎作倀的一生,便知失勢的嫡女也不過如此,又何況一個從來沒有得勢過的庶女呢。
京兵上前來請示宋九,長公主說身體不舒服,得停一停休息一下再能起程。()
宋九不得不下令車隊全部停下休整。
馬車外,相府嫡女秦懷玉上前請求,她想見一見庶妹。
宋九朝秦怡看去一眼,秦怡猶豫著,顯然她對這位嫡姐姐也起了防備之心。
隻是在馬車外,又傳來了丫鬟小青的聲音,可見小青已經醒來了,還跟在了嫡姐身邊。
秦怡聽到小青的聲音立即動容,再也顧不上其他,挑簾出去了。
宋九並沒有阻攔,她知道的,長公主突然要停下來休息,就是想在入京城之前讓相府的人見上這位庶女一麵,她沒有攔著。
宋九挑開車簾朝外望時,就看到秦怡跟著秦懷玉上了後麵的那輛馬車。
不遠處,任榮長從馬背上下來,就朝媳婦的馬車走來了。
宋九見了,立即朝丈夫揮手,“夫君,上車吧。”
接下來想必相府庶女不會再坐在她的馬車中了。
然而任榮長卻是搖了搖頭,他挑開簾子聞到馬車裡的粉脂香,那不是媳婦的氣味,他現在隻要聞到彆的女人的氣味就會受不了,嫌棄得不行。
“我不坐,車裡有味道,我還是騎馬吧。”
恐怕這一次經曆的事,令她家傻夫君更加不喜歡其他女子的接近了,可是以後她家傻夫君還要在京城裡當差做守城軍統領的,那是無法避免的要與其他女人接觸。
“夫君。”
宋九根本叫不住,任榮長隻想跟媳婦安靜的待一會兒,也不上馬車,甚至連手下的京兵也不搭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