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時的宋九聽到樓梯口的腳步聲,人未到,對方的心思卻聽了去,確定是那庶子,宋九立即拉了拉任榮長的袖口,耐心的勸道:“我今日不過是奔著這唱曲的來的,蘭芳齋裡少這麼一個又不算什麼,咱們要不還是回吧。”
“莫與這些人動肝火,左右傍晚那會兒,咱們還得出城辦事,哪有功夫真在這兒聽曲,免得節外生枝,咱們走吧。”
宋九拉著任榮長要走,任榮長卻是一副忍不住氣的樣子。
而樓梯口的腳步聲停了,顯然這番話都被他聽到了,沒多會兒,樓梯口的腳步聲更多了,也顯得雜亂了,但是宋九卻明顯感覺到那庶子已經下了樓。
夫妻二人目光相碰,兩人目的達到,這就要走了。
正好掌櫃和夥計被罵了出來,見到宋九夫妻二人,又是一臉討好的想向兩人說說好話,實在不行,安排更好的房間供兩人吃喝,並且還給兩人免單。
都是做生意的人,宋九豈會不知掌櫃和夥計的難處,她剛才隻是故意拖延時間的,這會兒目的達成也不必浪費時間,更是不想為難這些生意人,宋九揮了揮手,一副生氣的樣子,拉著丈夫離開。
樓裡的掌櫃和夥計如同送走兩尊瘟神一般,一臉恭敬熱情的將兩人往外送。
夫妻二人到了一樓大廳時,宋九的腳步頓了頓,她眼角餘光看到了廳中角落裡坐著的榮景,人還沒有走,看來這樓裡唱曲的妙人挺合他胃口的。
待宋九夫妻二人一走,廳裡角落坐著的榮景顯然已經坐不住了,傍晚時分這對夫妻要出城?是出城辦什麼事兒麼?
原本在府中以養傷為名義的榮景還沒有打算去長公主府上當差,這會兒得到這麼一個消息,那可是他立功的好機會,長公主不是一直與這兩人不對付麼,兩人要出城,是個機會呢。
榮景沒心思聽曲兒,這就起身出了樓往內城去了。
宋九夫妻二人坐在街角的馬車裡看到晉王府的馬車從眼前經過,夫妻二人就知道榮景去長公主府上報信了。
任榮長看向媳婦,拿出手中的兵符,今個兒晚上必將是大戰一場。
大白日的,宋九的馬車到了城外,任榮長從馬車裡出來,解下車前的一匹馬,快馬加鞭的離開了。
拉車的本是兩匹馬,便是事先做好的準備。
宋九看著官道上丈夫消失的背影,也不再久留,催著陳佐快快回城去。
就在馬車夾在普通百姓的隊伍裡入城之時,一隊京衛從城裡出來,領頭的正是榮景。
來的還真是快,宋九從那一角車簾縫隙看到了榮景離開,心頭若有所思,放下車簾子,在馬車裡閉目養神起來。
到了城西宅子,宋九從馬車中出來,瞬間還感覺到了吃力,肚子越來越大,體力不濟,不能像以前那樣奔波了,得回去躺著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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