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是坐在側殿的懸梁之上守著,心頭還在想著得想個法子去往主殿才成。
任榮長通過這些日子的努力,倒也摸清了一些主殿的情況,隻是還沒有把握,那些暗衛和死士的位置以及換崗的規律已經知道了一些,就怕生變,反而沒機會入長公主府了。
任榮長正靠在懸梁上閉目養神,突然偏殿的門打開了,這一次可不是捉奸現場,而是長公主帶著一個麵首進了側殿。
任榮長真是不明白,身為長公主還得在這小小側殿裡寵幸麵首,再說上一次還在這兒捉奸了,怎麼像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似的。
隻是當任榮長看到那麵首的臉後,整個人都震驚了。
這個麵首不正是外頭傳得沸沸揚揚的泰安郡主的新寵遲公子麼?怎麼遲公子爬了長公主的床?
好一場活色生香的雲雨圖,任榮長臉色不好看,手腳麻利的從側殿摸了出來,才到廊下,臉色一變,身姿敏捷的翻上了房梁,就見隨著長公主而來的暗衛和死士,也正好各自蹲守一方守護著主子。
任榮長一時間不好走了,倒也讓他近距離的摸清了這些暗衛和死士的情況。
天邊露白時,任榮長才趕了回來,脫下夜行衣進了被窩,將媳婦往懷裡一抱,這一夜又瞞了過去。
京城裡的生活總是充斥著陰謀,外表平靜,內裡狂風暴雨,倒是京城千裡之外的兗州,卻是風雲初起。
任家人從嶺南而來落腳在兗州客棧。
依著南宮陽的安排,任家人在半個月前到得兗州,沒想到沈秋梅一個不注意,懷裡抱著的小兒子不過一轉手的功夫便給丟了。
此刻任家人住在客棧裡,全家人出動,帶著護送的南兵四處尋找。
先是尋找兗州,而後尋到了其他州郡,皆是沒了線索。
大嫂沈秋梅整日以淚洗麵,任婆子也暈了兩回,這會兒還得撐著身子掌管大局。
任廣田和任廣江兩兄弟可謂是將這周圍郡縣都打聽了個遍,仍舊沒有消息,卻也沒有回來。
客棧裡隻留下了任家女眷,今日傍晚時分,小團子騎著戰馬帶著幾名南兵從外地趕了回來。
一時間任家女眷都出來相迎,小團子也沒有尋到線索,她是回來問情況的,她跟弟弟在路上追查之時走散了,她匆匆趕回來問阿奶可曾見到弟弟。
這一下把任婆子急壞了,小圓子要是也跟著丟了,她要怎麼跟三媳婦交代,可不得為了尋找大房的孩子,把三房的孩子陷入險境。
小團子見家裡人沒有弟弟的消息,她也坐不住了,連晚飯都不吃就要走,被任婆子強行留住。
任婆子擔憂小圓子的安危,但是也不準小團子涉險出門尋去,不然小圓子回來了,小團子又沒了下落,再說經過這半個月,任婆子感覺這事兒不太對勁了。
以前個個都擔心有人對付雙胞胎兩孩子,畢竟有著那天下貴子的傳言,而今卻丟失的是大房家的孩子,這會不會是個陰謀,目的就是眼下這般,個個出去尋找,借著他們慌亂之機,對雙胞胎兩孩子下手?
小團子不得不在樓裡吃了晚飯,她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好好的吃上一頓飯了,正是長身體的時候,不免吃得多了些,卻令任婆子越發的心疼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