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心也是個聰明人,在任家人來京城時沒有見到雙胞胎兩孩子時起,就知道事情不簡單,他看向任婆子,說道:“王爺並不在京城,眼下咱們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了。”
任婆子急忙問怎麼辦?
牧心接著開口:“先前皇上在少夫人麵前許了夫人誥命,夫人如今已入京城,何不借著入宮領誥命一事,將這一路上所有的遭遇告訴皇上,王爺不在京城,隻能這麼辦了。”
“不然,這一家老老小小可得怎麼辦?”
牧心更是擔心床上躺著的宋九。
本是六神無主的任婆子被牧心這麼一說,便是挺直了脊背,這個家不能垮,牧心說的對,要將全部事情告訴皇上。
任婆子這就回房換衣,直接去宮裡領誥命去,如此也能有這唯一的機會麵聖,將他們一家人的遭遇告訴皇上。
任婆子換了身綢衣,帶上了金飾頭麵,身邊隻帶上了大媳婦沈秋梅,是因為大媳婦識字,帶在身邊能幫著傳個話,沒想二媳婦楊冬花卻是自告奮勇的開口:“娘,我也想隨你一同去。”
沈秋梅鄉下出生,沒見過這陣仗,一想到要麵聖,沈秋梅便腳發軟,這會兒二弟媳願意去,她反而看向了任婆子。
任婆子看了一眼沒出息的大媳婦,歎了口氣,這二媳婦這些年做生意,嘴巴子是厲害了不少,但是她不識字,恐怕說話沒水平,萬一得罪了聖顏可就不好了。
然而身邊就兩兒媳婦,也沒有了辦法,於是任婆子同意了,“那就老二媳婦跟著去吧。”說完這話又看了一眼大媳婦,不免有些失望。
婆媳二人坐上了馬車,府裡的護衛是晉王府的,一路跟著倒也算氣派,在京城裡行走,也不容易招惹是非,倒是一路暢通的入了內城。
此時長公主府裡,暗探正在向長公主稟報著昨夜任榮長的行蹤,在任家人平安回到京城後,任榮長果然出京城追查兩孩子的下落去了。
便是任榮長住的那家店,一路打探的什麼消息,都在這些暗探的眼線之下。
長公主聽了,哈哈大笑起來,殺了那對雙胞胎,果然將晉王府的大傻子引出京城,將他殺死在外地,眼下她還能對付城裡的宋氏。
那即將出世的孩子也不會留下,斬草要除根,長公主美眸一轉,計上心來,派人去將葛圖叫來。
而此時正好有城中的暗探傳來消息,任家婆子裴氏已經入內城,準備入宮麵聖,問長公主要不要阻攔。
那自然是要攔住了,豈能讓任家人有麵聖的機會,且等她將晉王府的那對夫妻給殺了,也斷子絕孫了,到那時她就沒有了顧慮。
什麼天下的貴子,不過是術士的傳言嚇人罷了。
內城街頭,任婆子的馬車一路暢行的走著,沒想半路突然從小巷子裡衝出一輛馬車,眼看著兩輛馬車要撞上了,趕車的護衛連忙拉住了韁繩。
明明兩車沒有撞上,可是對方馬車很是囂張,說是馬車裡的主子受了驚嚇,非得府上賠償。
那趕車的護衛真是氣壞了,下了馬車跟人理論,一時間鬨得兩邊街坊以及鋪麵的夥計都跑出來看熱鬨了。
對方似乎也要的是這個效果,攔住馬車不能前進,耽擱著時間,瞧著再這麼鬨下去,都要到晌午了。
對方仍舊不罷休,那趕車的護衛一生氣,直接說道:“如此衙門裡見吧,你們可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