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院裡間,宋九已經醒了,牧心守在一旁,看了她一眼,勸道:“少夫人快要生了,萬不能再動怒了。”
宋九含淚點頭,她雙手撫上小腹,什麼也沒說。
任婆子趕了過來,上前就握住了宋九的手,她本想瞞著老三一家的,結果還是知道了。
任婆子將自己入宮麵聖的事說了,誥命領了回來,可是皇上卻沒有表態,也不知他會不會出手相幫。
宋九聽到這話,目光裡有了希望,她喃喃自語道:“皇上會幫忙的,這段時間我們入京城以來,他都幫著我們。”
任婆子和牧心聽了,兩人都露出喜色。
牧心更是勸道:“既然皇上會出手,咱們就不要再焦心了,有些事避無可避,就坦然接受,少夫人還是好生養胎,外頭的事就由大公子來操持吧。”
“當年能守住邊關的勇將,又豈會沒有分寸,咱們應該相信他。”
牧心的話開導了宋九,她擔心雙胞胎兩孩子,也擔心傻夫君,可是牧心說的對,她現在快要生了,什麼也做不了,隻能在宅裡等著。
任婆子對宋九很是愧疚,更是親力親為的照顧著宋九,誰也不讓插手。
二嫂楊冬花自打一入宅子,也是一直跟在任婆子身邊守著宋九,陪著宋九說起嶺南的一些趣事,便是不想她獨自一人時胡思亂想。
此時離開京城一路往南追查去的任榮長,在跑了三日的馬後,終於發現身後有人跟蹤。
果然是關心則亂,三日光景才察覺,便是他自己也覺得這一路上不夠理智。
任榮長像往常一樣打尖住店,住的仍舊是那破舊的小店,要了間普通的廂房,大多是洗漱後立即補覺,好明日趕路。
夜裡,烏雲密布,數條黑影從屋頂翻窗進來,看到床榻上躺
著的人,他們輕手輕腳的靠近,隨著一聲雷響,鋒刃舉起,朝著床榻上刺了上去,然而刀子砍在床褥上卻並沒有見血。
而在那床幔之後,任榮長突然現身,幾招之下將黑衣人全部給殺了。
三日之間隻住了兩次店,頭一回他什麼也沒有吃就睡了兩個時辰便走了,對方沒有尋到機會。
而今夜他是故意的,不僅吃了小二送來的吃食,也好好的泡了個澡,還決定在客棧裡睡上一夜,於是給了他們機會來送死。
屋裡沒有點油燈,練武的人眼神好,殺了這些黑衣人,任榮長上前搜查了一番,倒是在其中一名黑衣人懷裡摸到一塊鹿圖騰的令牌,可見此人是個頭目。
窗戶外傳來幾聲鳥叫,任榮長覺得奇怪,他很快換上了頭目的夜行衣,蒙了臉帶上令牌,推開窗戶一角,突然對上一個腦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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