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九接著說道:“京師營裡大部分都願意追隨我父王的人,父王當年也是帶著他們領兵打仗,值得他們的信服。”
“而今我夫君是他們的主帥,兵符在手,那自然沒有不成的事,隻是我們不能這樣。”
“今日的守城軍還是如往常一樣,不會鬨出任何的動靜,咱們入宮赴宴,若真到了過繼這個地步,由我出麵來拒絕,我是小圓子的生母,我不同意,皇上定會考慮的。”
從平江府到京城,宋九對皇上有信心,他跟父王是孿生兄弟,父王可為兄長南征北戰,不論生死,相信皇上亦是如此,就如同小團子和小圓子一樣,雙生兄弟的感情是不可分割的。
有了宋九這一番話,任家人總算安心了些,任榮長也就將兵符收了起來。
任家的馬車來到了宮門外,其他權貴們的馬車也相繼趕了過來。
今日中秋宴設在清園,那兒並不是平時舉宴的地方,卻也不是禦花園遊玩之所。
清園靠近主殿前堂,到了這兒,眾權貴也就明白了皇上今日宴席的用意了,立太子還是立皇後,總歸是一樁大事兒。
沈秋梅頭一回入宮,一路上走得很謹慎,齊嬤嬤教的規矩牢記於心,更是忍不住下意識的看向三弟媳,總感覺三弟媳的一舉一動都這麼自然流暢,與這些權貴夫人們沒有什麼分彆,當真是佩服。
一家人來到清園,有太監領他們入座,沈秋梅和楊冬花走一起時,小聲說道:“不知道能見到孩子們麼?我家宇哥兒和蓉姐兒,又有半個月沒見了。”
楊冬花也是半個月沒見到醜奴,自然也想女兒的,兩人都帶著期望的看向殿內外,想尋到孩子們的蛛絲馬跡。
學堂裡,鄭禮義看著早已經心不在焉的孩子們,倒是早早的散了學,準許他們去宴場見父母,而做為孩子們的先生,鄭禮義今日被皇上請為上座。
鄭禮義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小圓子,果然皇上請他來,便是教導太子的治國之道,他這一把年紀了還能為國家教出下一代君王,這一次入京城沒有走錯,這個孩子也著實聰明,將來必定是一代明君。
小圓子在先生灼灼的目光下,跟著夥伴們快步朝前邊宴場去,隻可惜姐姐吹不得風,今日課堂隻上了一半就回屋休息去了,等會兒見到母親,小圓子決定將母親帶去見姐姐,也不能讓姐姐一個人待在屋裡難過。
就在幾個孩子一路小跑著趕到宴場時,這兒已經熱鬨非凡,三品以上的官員和女眷都來了。
而幾個孩子並沒有走正門,從側殿進去,見皇上翁翁還沒有來,幾人從側門進來便在人群裡尋找家人,還是小圓子眼尖,一眼就認出了母親,朝小夥伴們指了方向,一個個的都跟著他走了。
倒是任明宇看到熱鬨的大殿晃了神,待反應過來時,小夥伴都跑前頭去了,他連忙跟上,心頭鬱悶,咋一個個跑這麼快不等他,下次研究出來的武器決定不給他們玩了。
人群裡,鄭府的大媳婦曹氏帶著女兒鄭美姬往側殿去,許是剛才來時與人有了摩擦,女兒的裙子汙了一塊,氣壞了曹氏。
“今日宴場上的都是世族公子,你總說我安排的不喜歡,如今滿堂貴公子,總有你能看得上的。”
“你祖父入了禦史台,咱們家要婚配還是說得上話的,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,把裙子給弄臟了,等會兒上台獻舞,你可要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