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奇想將長公主的話帶到,想著她能有個心理準備,沒想宋九一臉平靜的答道:“我知道是什麼原由,國庫空虛,關我幾日便能得到一筆財產,想來皇上不會心軟。”
阿奇錯愕的看著宋九,她知道,但是她知道的還不夠多,“或許還不隻因為這個。”
宋九仍舊不意外,反而心安理得的吃著糕點,隻是吃多了有些嗓子乾,於是咳了一聲,阿奇站在牢門外歎道:“慢些吃,等你出來了,我請你去酒樓吃飯。”
宋九笑了,“沒事的,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,也正好趁著這一次,看一看我這個賢王妃在京城裡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處境。”
阿奇感歎她的通透,竟然都明白了。
“我可以向長公主請求,先保你出去。”
阿奇還想多說幾句,宋九卻是擺了擺手,“不必了,我在牢裡挺好的,既然吃了這苦頭,那就這樣吧,這樣大家都安心。”
阿奇本想再勸勸,欲言又止。
宋九知道阿奇來這一趟真是為著她好,隻是她更不想阿奇卷入其中,她到底是個賢王妃,最後也不會怎麼樣,可是他不同,若是被皇上知道他利用長公主的勢力,恐怕會對他有彆的看法。
“伴君如伴虎,果真是不假,阿奇,你趕緊回去,也不必擔心我,我以前什麼樣的苦頭沒吃過,這不算什麼。”
再說這一次也讓宋九看清楚了賢王妃的身份算個什麼,不過是皇上的賜予,人人都羨慕的王妃也不過如此。
正好差兵也過來催促,阿奇隻得向宋九告辭,走前還忍不住看了她一眼。
從衙門裡出來的阿奇也沒有急著回長公主府上去,而是去了賢王府。
此時的賢王府裡亂成了一團,大房二房得知三房出了事,三弟又遍尋不著,三弟媳在牢裡,一時間亂了陣腳。
大媳婦沈秋梅抱著齊哥兒跑到東院來,看到婆母就擔心的問道:“三弟媳定是冤枉的,娘,咱們可要怎麼辦呢?”
二媳婦楊冬花也趕了來,開口便說道:“娘,咱們拿些銀子看能不能去牢裡見一見三弟媳,她向來有主張,定能給咱們指條明路,不然咱們在這外頭乾著急呢,蓉姐兒和醜奴入了宮了沒有了消息,當真是怪事兒。”
任婆子心頭也慌,可是全家人都慌了,她這個時候慌亂沒有半點益處,不過看到身邊的老伴,便氣不打一處來,“你的玉佩丟了,為何早不說,早點告訴老三媳婦,也不會受這麼大的冤屈。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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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平一臉的難過,他的玉佩是什麼時候弄丟的竟然記不住了,一天天的為著兩塊地請那些做饅頭的攤販和計數的夥計,還得天天去撿垃圾挑擔子,這中途在哪兒給掛落了他也沒往這上頭想。
進出內外城,那些守城的差兵都是老三的屬下,就那次跟老三一同回城,認得他了,以至於也不必出示玉佩,這事兒他犯了錯,內心很愧疚。
任婆子看著一臉傷心的老伴,不得不壓住了脾氣,半晌才緩過來,又見一臉焦急著想要去牢中看望老三媳婦的大房和二房,任婆子同意了。
正好這個時候阿奇趕了來,那會兒天已經天黑了,再過不久京城街頭就要宵禁,阿奇還得趕回長公主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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