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方的人馬知道大事已去,開始大動乾戈,有不少私軍有了撤退之意,可是南北兩城相通的地下秘道已經被炸毀,他們根本沒有了離開的機會。
而孔修寶便是那個將消息悄悄傳出來的人,他借著這城中的混亂,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一趟,而後又回到了宮裡。
皇宮內,參加生辰宴的部族首領不敢輕舉妄動,是不想卷入這一場奪位之戰中,為證清白,都老老實實地聽了宮衛的話,待在待客氈廬裡不敢離開。
部族首領中有人似乎發現了一同被送來的孔修寶不在其中,竟是想不起來他是幾時離開的,於是起了疑心。
這幾人正在打聽間,就見孔修寶跟著一個隨侍進來了,孔修寶有功夫,一路走來用的是輕功。
從南城黑市護城河坐船到南北城相交的枯木林地陷下,再跳上地麵,騎快馬入皇城,這一來一回,費了半日功夫,這些人到現在才想起他呢,倒也好了,他隨便找個尋茅房的托詞就過去了。
主殿內,巫醫進去給國君耶律英德看病,半晌後出來時直搖頭,他竟然查不出國君的病因,國君不過是昏睡過去,但是人一直沒有醒,身上也沒有彆的症狀。
巫醫立即想到了什麼,“除非是中了中原的毒,可是若是中毒,為何這毒不會傷害主上的身體?”
所以國君一直昏睡不醒,找不出原因,便是巫醫也說了,隻待國君醒來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。
守城主殿外層層防備著的算斡魯朵是國君身邊的親信,經過一夜的纏鬥,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,基本已經調到了這兒來。
這些人又豈會知道國君被夕妃喂下了解毒藥後會昏睡兩日的原由,即使當時沒有兩名影衛那一掌將其擊暈,國君也很快會昏睡過去的。
這也是夕妃的安排,她先是給國君散了功,而後再喂下解藥,利用這兩日的時間,也足夠耶律存明變成所有的事並即位新帝。
隻是一切都不一樣了,耶律存明的殘兵死的死傷的傷,能逃的跑出了宮,卻與宮外街頭大王子府的私兵以及守城軍遇上,又是一場混亂。
宮裡的這些算斡魯朵他們已經顧不上其他,隻能守在國君身邊,好在幾大部族都沒有造反的心思和能力,不然這帝位可就懸了。
就因為國君昏睡了兩日,所有人也都集結在宮中兩日。
孔修寶夾在賓客中,而今通行令符在手,他也不必擔心了,安心的等,等國君一醒,他將是第一個給國君送好消息的人,那就是他的商隊要入城了。
終於兩日後國君醒了,看著滿目瘡痍的皇宮,耶律英德臉色相當的難看。
被兄弟和親兒子背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,他即使沒死,可心頭那個恨仍舊不能消散。
耶律英德第一眼沒有見到夕妃,有些慌了,夕妃再怎麼待他,他都不可能殺了她,的確沒錯,可眼下整個皇宮內外,乃至上京城,都尋不到夕妃的身影,耶律英德開始起了疑心,所以夕妃是被燕國的細作帶走了麼?
耶律英德想到了宋九夫妻二人,立即派心腹密探去打聽,結果發現不隻這對夫妻不見了,連著那日生辰宴上唱戲的戲班子也全部不見了。
耶律英德大怒,心頭隱約也懷疑到了商人孔修寶的身上,然而孔修寶一直在宮中,還與這些部族首領們待在一處,並沒有出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