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弟媳來了。”楊冬花熱情的上前拉著宋九的手,她的針法可沒有三弟媳的好,做了這麼多的嫁妝,她怕人笑話,於是拉著宋九上前來指點。
宋九默默地聽著,等楊冬花說了一通停了下來時,才說起蘭芳齋派醜奴去運一批貨的事,得一個月方歸。
楊冬花一聽女兒要一個月以後才回來,心頭萬分不舍,隻是一想到這是孩子在學著做生意呢,她豈能阻止的道理,隻好壓下心中不舍,還笑嘻嘻的同意了。
“三弟媳指點我家醜奴做生意,我是知道的,一個月就一個月吧,左右修寶不是還沒有回來麼,日子挑在臘月時,還早著呢。”
宋九陪著二嫂做針線活做了半日才回。
待宋九一回到前堂,大嫂在這兒等著她,為著的正是蓉姐兒和親的事,宋九將昨夜麵聖的事說了,所以皇上已經下了聖旨,和親之事成了板上釘釘的事,無法再更改。
沈秋梅聽著眼淚就來了,還說最近蓉姐兒與她不親近了,總是心事沉沉地待在院裡,聽說在畫一張畫像,畫不全,卻也不出屋。
宋九想到了什麼,她昨夜從宮裡出來後,晉王交給她一張畫像,正是神機營統領陸豐年輕時的畫像,於是三言兩語勸著沈秋梅先回院裡去,宋九帶著陸豐的畫像匆匆去了蓉姐兒的院裡。
蓉姐兒是在畫陸豐的長像,卻始終畫不全,似乎總是少了些什麼。
宋九過來了,將陸豐年輕時的畫像放到了桌案前,蓉姐兒打開一看頗為驚訝。
這不正是褚國使臣正在找的畫像麼?世上無人知道陸豐長什麼模樣,蓉姐兒畫出了一些卻始終覺得不對。
宋九朝那些廢紙上看去一眼,心頭吃驚,蓉姐兒雖然沒有將陸豐的畫像畫全,但是眼神和五官與她拿回來的這張很神似,可是蓉姐兒是怎麼知道陸豐長這樣的?
按理他們都沒有見過陸豐,知道他長什麼樣的,除了皇上、晉王,便隻有長公主了。
以前神機營多是很神秘,不在朝堂上出現,也無須向任何部門稟報,而是直接向皇上交出研究出的新兵器,再派禁衛軍送到兵工場製造投入軍營。
蓉姐兒得到了宋九送來的畫像立即有了靈感,當即將那未畫全的畫像補充了上去。
出現在紙張上的陸豐已經不是年輕時的翩翩公子,而是帶著胡渣
臉頰略顯圓潤的中年男人。
宋九對著兩幅畫像細看,驚歎蓉姐兒畫功了得,通過年輕時的模樣畫出中年時的模樣可不是人人都有這能耐的。
“若是長這模樣,再不修邊幅,就是一個普通的男子,倘若還刻意的改變一下身姿,這樣的人丟在人群裡也找不出來了。”
宋九說的沒錯,蓉姐兒現在也苦惱,褚國雖不及燕國大,可是要在萬千人群裡尋出這麼一位普通的中年男子,那可是不容易呢,而且沒有半點線索。
和親的日子定在兩月以後,這兩個月內,任明宇一直在院裡忙碌,想要成親神機營卻無工匠,眼下皇上招募來的工匠任明宇都看不上。
任明宇廢寢忘食的打造兵器,就是為了他姐姐的安危,得到了火器譜的上下兩冊,任明宇定要做出最厲害的火器給姐姐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