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也匆匆去也匆匆,汪氏下意識的用袖子捂了眼睛,待緩過神來時,人已經跑了,地上炸出一個大坑,汪氏的美眸微微一眯,這是火藥。
“陽城來大人物了。”
誰能動用火藥呢?
呂海生被陳佐救下後不敢回城,而是直接藏於深山之中,臨時搭了間草棚子,留下兩名府衛看守,又給呂海生喂下了慢性毒藥,陳佐這才帶著餘下的府衛回城去。
此時陽城街頭已經感覺到了暴風雨來臨的前兆,城中官兵開始四處巡視,守城兵也查得更加嚴格起來。
陳佐一行人進城時有平江府首富宋家的牌子,倒是做為普通良民進了城的。
宅子裡,宋九等了一日一夜,終於在傍晚時分見到了陳佐。
陳佐看到宋九便跪了下來,他擅自作主將呂海生救了下來,此事恐怕會打亂王爺和王妃在陽城的布局。
宋九也沒有想到呂家會冒出一名護院與內宅趙氏有勾結,這當真是個意外。
那呂家的護院也沒有說錯,挖礦的人是誰不重要,重要的是在陽城,那背後之人不會讓一家獨大。
呂海生死了,趙氏還在,呂家的族老們還在,礦場自然還是由呂家的人掌管開采,而劉知縣不過是起監督作用。
一切來得太急,便是宋九遇上這事,也會第一時間想著將呂海生救下來。
呂海生的生死無關緊要,重要的是抓出他背後之人,至於那人是誰,宋九心頭有了猜測,可是沒有實證,她便什麼也做不了。
何況現在皇上身體不好,自家兒子又年幼,時機都不對。
“你做得好,呂海生要救,可惜你們利用火珠子逃走,恐怕已經被汪氏察覺,咱們在城中有了危險。”
這個時候的宋九很想跟著陳佐出城去見呂海生,當場問他那背後主使之人,得以證實自己的猜測,如有可能,還能趁知縣府沒有懷疑到他們的頭上來時,先一步從呂海生手中得到賬目以及其他的證據。
可是現在的宋九反而不能離開陽城,她不僅不能離開,還要裝作一切都不清楚的樣子,這樣才能保全自己和家裡人。
不知她家夫君什麼時候回來,陽城他們怕是待不了幾日了。
此時石頭村礦場,任榮長和狗子再次從墳堆的縫隙中進入鑽場,遇上礦場苦力在休息交班。
此時天色暗了,工地裡的管事們脾氣有些暴躁,不過是略作休息苦力就要挨鞭子。
任榮長就要從礦石堆走出來,被狗子一把拉住,“大人,真的要點燃這些火藥麼?”
任榮長看向狗子,知道他很害怕,但是為了救下礦場的苦力,必須這麼做,即使炸毀了礦場也在所不惜。
狗子不得不鬆了任榮長的袖角,看著他走出礦石堆,大搖大擺的出現在眾管事的麵前。
那些管事正在用鞭子抽打著,突然從工地裡冒出一個陌生人來,還長得如此高大威猛,頓時冒了怒火,一根鞭子隨即朝任榮長抽來。
“新來的,你敢這麼站著,還不跪下。”
然而鞭子沒有打到任榮長的身上,而是落在了他的手中,那管事嚇了一跳,更氣了,怒不可遏的罵道:“他娘的,你敢反抗老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