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劈在血肉上的聲音,而肖五郎的這一刀也給了與之對戰的麒麟兵機會,他劈傷了前頭的副統領,而自己的後背也相繼中刀,肖五郎倒在了血泊中。
到底是商人,功夫不到家,能與人對招已經是勉強,然而他這一刀劈向那副統領倒是及時,且極為致命,倒是他後背的傷,人雖死不了,卻得躺上月餘了。
想要炸毀礦場的麒麟軍副統領被官兵半死不活的扣住了,那邊本就想要撤離的麒麟軍見此情形,便頭也不回的逃了。
林中戰場恢複了平靜,天空卻仍舊雷電交加。
陳大人因為雙手使了勁,這會兒雙手發抖,卻還是提著官服一角跑了過來,“快,快抬回去請大夫。”
肖五郎暈厥前還回頭看了陳大人一眼,露出一個讚賞的眼光。
陳大人抹了一把額頭汗,頗為無奈道:“老夫一生未曾殺過人,這是頭一回。”
官兵們也是佩服陳大人的箭射得準,傷了對方副統領瞬間解決了危機,這一場戰算是贏了,死傷的官兵也都抬了回去。
礦場周圍的陷阱仍在,官兵們不敢有所鬆懈,擔心麒麟軍去而複還。
隻是這些逃走的麒麟軍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的主公早已經戰敗,比漢陽軍多了三倍的大軍,卻仍舊敗在了漢陽軍的手上,他們想不清,便是他們的主公也不曾想清楚。
就在這些麒麟軍回程護主公時,官道上狹路與漢陽軍相逢,士氣正盛的漢陽軍立即殺了他們一個片甲不留。
宋九夫妻二人也到此時才知道礦場的一場血戰,肖五郎受了重傷,好在保住了礦場。
宋九感歎昨夜的雷雨,鄭墨岩會看天象,這一點上他們沒有往這細節上想,不然沒有昨夜那一場大雨,即使麒麟軍攻擊礦場,也有肖五郎帶人埋伏的火器守住。
宋九夫妻二人匆匆往礦場趕來,身邊還有牧心跟著,定能治好肖五郎的傷口。
澧州城一戰,消息被人瞞住,那些相府布下的密探,也早在任榮長與鄭墨岩交手時暗中處置,以至於麒麟軍敗的消息,便無人往京城傳話了。
在京城裡等候多時的秦相,不得不做下了決定,逼著三司會審定了案,滿朝文武討伐安城礦場案,而案子定下後,陽城知縣劉煜與地方富紳呂海生成了主謀。
衙門告示貼了出來,正是呂海生和劉煜的追緝畫像,定案後連帶人呂家和劉家誅連九族,官兵正四處抓人呢。
對於劉家,那還是秦相發妻的娘家人,劉家人作為江南大儒的後世子孫,族人眾多,家族顯貴,在江南一帶可是有名望的人家。
可是隨著三司會審後的結果,劉氏一族全部被誅連,主脈一支秋後問斬,支脈流放,祖宗留下來的一朝散儘。
消息在京都傳開了,相府的繼室夫人衛氏,原本有誥命在身的,因先前犯了錯,失了誥命身份,如今與京城權貴夫人們也不怎麼走動了,外頭的消息知道的就慢了些。
等到京城都傳開了,守在府中的衛氏才從身邊嬤嬤那兒得知消息,才知自己的枕邊人竟然對他前妻的娘家人動了殺手。
誅九族之罪,衛氏聽到就打了個寒顫,唇亡齒寒,這個道理她不會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