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九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,任榮長已經看出了媳婦的緊張,放慢了馬速,跟在了媳婦的身邊守著她。
褚國使臣接著說道:“他們逃走了。”
逃走了?所以還是起了衝突,既然是和親,怎麼能為難送親的隊伍?就不怕燕國的追究。
宋九一雙美眸淩厲地朝褚國使臣看去。
使臣突然笑了起來,“傳聞說賢王妃有異於常人的識人之術,今日得見,我倒是不這麼想的。”
任榮長突然揚起馬鞭朝空中甩了一下,一股煞風吹起了褚國使臣的衣袍,使臣身邊的護衛立即警覺,反而使臣卻是一副不懼死的模樣。
“我前來燕國送賀禮,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,賢王可以隨時取我性命,褚國也不會為此而毀了國書。”
“不過在死之前,有一件事我必須向二位說個清楚,國君寵愛清平縣主,後宮空置,獨寵她一人。”
“這一次燕國送親的隊伍在褚國京都行事不妥,國君並無惱怒,隻是有些事不該做,有些人不該帶走,送親隊伍自然也是要防著的。”
褚國使臣說到這兒深深地歎了口氣,“可惜我們的新國君是個情種,為博任皇後一笑,那當真是費儘了心思,所以不管送親隊伍做得多出格,最後不僅放走了他們,還丟了我褚國最重要的能人大將軍陸豐。”
“一員勇將,能隨手造出火器,還曾在褚國收下關門弟子,而今陸豐下落不明,送親隊伍也失去了蹤跡,獨留任皇後一人留在褚國皇宮,國君不急,滿朝文武也著急,任皇後的處境恐怕不太好。”
宋九聽著這一切,人也急了,這些話輕描淡寫的,卻已經很明確了,小團子他們為了尋到陸豐費了心思,而陸豐怎麼就成了褚國的將軍,先前不是得知陸豐在褚國隱居麼?
不然這麼多年了,褚國也沒有造出火藥來,這中間恐怕與這褚國使臣說的有出入。
宋九拉住韁繩,座下的馬停了下來,任榮長也停下來了,身邊跟隨的府衛紛紛停下。
褚國使臣卻像是猜到他們會這樣似的,車隊沒有停,褚
國使臣朝兩人抱了抱拳,說道:“看來賢王和賢王妃也隻能送我們到這兒了,希望下京的路能太平。”
宋九親眼看到了褚國的和平國書,這使臣團一路不會有事,隻是孩子們,恐怕在褚國還沒有回來,四處遭人追殺吧。
宋九頭也沒回的拉住韁繩調轉馬頭,夫妻二人帶著五名府衛往回趕,這一次不是去百經觀,而是好去了定州。
一想到有危險的孩子們,宋九和任榮長是一刻也不願意停歇,心頭隻有一個念頭,快快去定州,找到錢斌後,想辦法帶上精銳潛入褚國救孩子們。
至於陸豐此人,實在帶不走那便算了,宋九不相信沒有陸豐,她家宇哥兒就不能挑起神機營的重擔麼。
流光帝姬的火藥庫足夠燕國支撐著,隻待後起之秀撐起了神機營的火器研究,定不會輸給褚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