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黑衣人帶著護衛趕到這間貧民小院時,那會兒小團子正按著記憶裡母親做的燒雞,提著一壺酒,正要給堂屋裡的陸豐送去。
堂屋裡,陸豐看著宇哥兒將火珠子改良出來,威力比先前的大了十倍不止,陸豐的臉上便露出了笑容。
小團子將燒雞和美酒送到桌案上,她這段時間都操練出來了,為了能讓陸豐回心轉意跟他們回燕國去,小團子可是將她在母親那兒吃到的所有好吃的,都嘗試著做了出來,一次又一次的,總算有母親做的七成味道。
陸豐聞到酒香,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。
宇哥兒將親手做出來的火珠子恭敬的送到了陸豐的麵前,一副請求師父過目的自豪感。
陸豐是喜愛著宇哥兒的,隻是他當年說了的,他已經收了一個關門弟子,且那關門弟子是他唯一的傳人。
正當陸豐要伸手拿起火珠子時,堂屋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屋裡三人立即朝門口望去,就看到黑衣人帶著護衛闖了進來,那黑衣男子一進屋,目光立即落在宇哥兒的掌心。
那枚火珠子是如此的耀眼,黑衣男子怒了。
“師父。”
黑衣男子三步並做兩步的來到陸豐麵前,猛然跪下。
陸豐見到這個關門弟子,心頭五味雜陳,他一路從褚國京都來到邊城煥城,沒想到他的好徒弟竟然也追到了這兒,躲在貧民窟,竟然還被他尋到了,倒是小看了這個徒弟。
“你是許康。”
任明宇握緊手中的火珠子,雙手背於身後,目光冷冷地盯著黑衣男子。
黑衣男子此時也回以冷漠的一眼,此人想必也查到了他,那又如何,他才是師父的關門弟子。
任明宇輕笑出聲,“許康,你這麼匆匆趕來,這一次又帶了什麼火器來煥城售賣,總不該是受皇令來抓師父的吧?”
“師父也是你能叫的麼?”
許康怒了,顧不上師父沒叫他起身,他一個翻身,二話不說就對任明宇動起了手。
任明宇早有防備,見他出招,順勢退後了幾步,身姿穩穩的站定,雙手仍舊背於身後。
桌案前的小團子隻是皺眉的朝這邊看了一眼,也沒有出手,她在等,等許康身邊的護衛動手,她絕不容許幾個人一起上來欺負宇哥兒。
陸豐出聲阻止兩人打鬥,可是許康不聽的,他已經氣了一路,他才是師父唯一的關門弟子,彆人休想搶走他師父,若是師父變了心,逼到那一步,他定會殺了師父,誰也彆想得到。
任明宇似乎看穿了許康的急促,他不還手,就像遛狗似的,許康始終無法沾到他的邊。
任明宇還有些嘴欠,不停的挑撥,“師父點撥了我,我如今鑄造出來的火器厲害得可怕,你可得小心了,你不如我的。”
“你——”許康氣得從袖裡拿出一柄短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