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一心想要做駙馬的陸豐,最後沒能跟心愛的長公主去往寮國,因此陰差陽錯的離開流放的隊伍逃來褚國避禍,反而與自己心愛之人失之交臂。
這是陸豐最後悔的事,然而一切也都晚了,賢王妃告訴他,長公主被他們這些晚輩接了回來,但並沒有在京都待多久,人已仙逝。
長公主不是在寮國相夫教子的好好活著,而是這些年幾經周折和艱辛,最後還是回了燕國的。
所以陸豐答應宋九,他願意回燕國去,但是他有一個條件,不再入神機營,而是請求去守皇陵。
宋九知道他這是要替長公主守墓,答應了他的請求,至於收不收宇哥兒為徒弟,那就看宇哥兒的造化,至少能將陸豐帶回燕國了。
陸豐心情複雜的上前,要將任明宇扶起來,然而任明宇卻像是鐵了心了,雙膝跪得堅硬,陸豐想要扶他,他就是不起,甚至朝著陸豐“砰砰砰”的磕了三個響頭,額頭都磕冒血了。
這一場比試便是這孩子要證明給他看的,而且他願意跟著回燕國,這孩子怕他以前有牽絆,所以答應了比試。
若不然,這孩子何須受這般苦頭,也不會淪落到性命不保。
任明宇磕頭起來時,除了額頭上的傷,眼角也突然流出了烏黑的血跡。
一旁的裴小西見了,連忙上前摸住了任明宇的脈門。
陸豐見狀,心疼的將任明宇強行扶了起來。
原本還在一旁勸說的宋九這會兒不說話了,她若有所思看向兩個孩子。
此時小團子來到母親身邊,小聲問道:“娘,他們不對勁。”
宋九拍了拍女兒的手背,與女兒眼神交流著,自然是不對勁的,看來宇哥兒應該有救。
這會兒任榮長起了身,“我回去尋解藥,既然我能在府家護衛麵前擄走歐陽氏,如今再來一回,同樣也可以。”
陸豐聽到這話,立即看向賢王,賢王有能耐,不如按著賢王的來。
然而宋九母女二人突然眼眶紅了,紛紛將任榮長一左一右的拉住了,宋九哽咽說道:“剛才我在你背上時發現你受了傷,定是在擄走歐陽氏時受了許家護衛的暗器。”
任榮長驚愕的看向媳婦,他沒有受傷唉,但是任榮長向來話少,媳婦說這話定有她的道理,於是沒作聲。
陸豐聽了,歎了口氣,賢王當真英勇,受了重傷竟然不提半句,他可是燕國的守護大將,不能有閃失,不然新帝剛登基,燕國必定大亂。
裴小西苦著臉,將一顆解藥喂入任明宇的嘴中。
陸豐收回目光,拿出布巾子將宇哥兒眼角的血痕抹去,半晌似做下決定,陸豐開了口:“好,從此往後,任明宇便是我陸豐唯一的弟子。”
眾人聽了,滿震驚的,很快大家都歡喜了起來,府衛和親衛們也都露出笑顏。
任明宇當即就又要跪下去喊師父,被陸豐一把拉住,還扶著他在老樹下坐著,說道:“前提是你能養好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