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九心頭一喜,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,不再糾結枯井,而是從後花園往前院去,才走到遊廊上,兩名奴隸抬著一個箱子正好經過,宋九連忙又退回後花園,遠遠地看著這兩名奴隸抬著箱子往東院去了。
就在宋九想追去東院時,小團子從枯井裡一躍而出,看到母親的身影,連忙喊了一聲。
宋九見院裡人不多,也沒有人守,鬆了口氣,接著女兒的手又從密道中走回了客棧。
母女二人才回到客棧的房裡,外頭便有人拍打著大門,金吾衛已經等候多時,這是催促著母女二人該回去了。
母女二人沒有了商量的時機,隻得將雕畫入口用屏風攔住,這才整理好衣裳從屋裡出來。
宋九將金吾衛留下守住客棧,隻留下趕車的車夫跟著,兩人出了客棧的門上了馬車,走時,宋九挑開簾子朝客棧的方向再次看了一眼。
而這一切舉動都被客棧四樓天字號房裡的歐陽氏看得清楚。
樓裡掌櫃到此刻現了身,來到了四樓天字號房中向歐陽氏稟報著成果。
宋九不知,她一直未見到掌櫃,早已經在暗中布置,那些樓裡的管事和夥計,根本不知情況。
歐陽氏揚起唇角,悲傷的她終於有了活下去的目的,不管國君如何待這對些殺她兒子的人,她都不會放過他們。
“那口枯井已經發現了?”
歐陽氏問著,掌櫃點頭,貴人一句話,斷了客棧的財路。
這一處密道,本是客棧裡打聽那些外地商人秘密的地方,一旦得知對方貨物豐盛,便會在他們住著的裡室動手腳。
以往客棧的打手會在半夜三更在雕畫留露出的細孔裡放迷煙,而後將人擄走,再拿到對方的手令,名正言順的得到對方的貨物,貨物送去的地方正是那處烤甘薯的鋪子,前頭做著貧民買賣,後頭卻是殺人劫貨的勾當。
歐陽氏得知這條密道後便想到了這一點,如今如願讓這對母女發現,接下來他們隻要守株待兔,便能將他們置於死地。
那掌櫃的不敢多說什麼,隻問了一句樓裡的那些奴隸怎麼安置,畢竟貴人要的是那些人的命,而樓裡做的是生意。
果然歐陽氏對這些奴隸不感興趣,待事成之後,這些奴隸便是客棧的了。
掌櫃麵上一喜,這就退了下去,今個兒夜裡要出大事,他們得先準備好酒好菜的招呼著這些金吾衛,等到夜裡睡得香了,免得出來壞大事。
宋九母女二人不得不回了李誠的潛邸。
客院裡,任榮長帶著的府衛們也沒有閒著,倒是被他們繪製出整座府邸的兵防布陣圖。
這些金吾衛人數眾多,做事也很有章法,是李誠一貫的行軍作風,便是任榮長幾番小心翼翼,也差一點兒露了餡,好在蹲到了他們的兵防布陣,接下來要離開,也方便了不少。
宋九看向客院外守著的金吾衛,瞧著這是又換了一批,多半是她先前賞金吾衛吃食,令李誠對他們有了忌憚。
一家三口回到裡屋,客院裡還是府衛和親衛守著的,倒也沒有外人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