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九看向她家夫君。
任榮長輕咳一聲,兩孩子的意思他不是不懂,當然他也可以一試,就是媳婦怕是不同意他去的。
這一次殺許家婦,任榮長當時氣惱了,直接就去了,眼下與許家軍鬨成這樣,他也沒想周全。
宋九隻得再次看向宇哥兒和裴小西,“怎麼,有了兵防布陣圖在,想來想去還是這刺殺的法子,真是你三叔的好侄兒。”
任明宇和裴小西沉默了下來。
用毒也不是不可以,隻是這樣會傷及無辜百姓,何況奪下一座城池,不是要毀了一座城池,總不該等定州軍趕來的時候,煥城百姓都死絕了。
所以宇哥兒的法子是穩妥的,也是最快速的,還不禍及無辜的百姓。
宋九拿起兵防布陣圖細看,側室裡,大家都噤了聲,倒是外頭守著的金吾衛還有人在竊竊私語,顯然一個個的還在激怒之中。
宋九將輿圖放下,做下決定,“不能讓我夫君冒險,倒是還有一個法子,可以使他們兩敗俱傷。”
宇哥兒和裴小西立即看向宋九,小團子也是驚愕的看著母親,她剛才聽了宇哥兒的話,覺得宇哥兒的法子很不錯,若是父親一人太過危險,那她跟父親一起去。
畢竟防著小團子的禦獸之能的,也隻有金吾衛知道,而許家軍和地方軍營裡,有不少戰馬和運貨的騾車,真到了那個時候,利用禦獸術攪亂軍營,父女二人輕鬆逃走也不難。
宋九問幾人,“殺了他們的統領和主帥,便沒有了副將麼?統領和主帥死了,自有人補替上,你們殺得贏麼?”
宇哥兒覺得即使有人補替上,總歸副將要差了些,但是三嬸說的也沒有錯,殺一人未必見效,若是真如三嬸說的,能使對方兩敗俱傷的法子,那就更好了。
宋九看向任榮長,“夫君,你現在就答應我,不能擅自去行刺殺。”
任榮長猶豫了。
“夫君。”
宋九很是憂心。
任榮長歎了口氣,無視宇哥兒和裴小西的目光,點了頭。
“小團子也不準去。”
宋九側首看向女兒。
小團子汗顏,母親是什麼都知道呢。
見女兒答應了,宋九才放心,這就說道:“剛才我和小團子在外頭跟那些金吾衛說的話,想必你們也聽到了。”
“眼下許家母子已死,所有過錯全部記在咱們的頭上,許家軍定是恨我們入骨,一旦有機會,定會置咱們於死地。”
“所以,我們何不利用金吾衛與許家軍大戰一場?沒有金吾衛的監視,咱們也能快快離開煥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