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少年郎一動不動的,不進來也不出去,似乎是在盯著石姑。
石姑朝那少年郎看來,看到他帶著帷帽,聽不到這少年郎的心聲,大概是沒有什麼吧。
石姑不以為意,就要回過頭去,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少年身上的衣裳,似有熟悉感,不由得多看了一眼,隨後笑了笑,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人與自已的針法有些相像,還彆說這衣裳做得細致。
想歸想,石姑還是端著盤子走了。
站在門口的哲哥兒就這麼看著母親的背影離開,眼眶紅了,躲在帷帽下倒也不怕被人見到。
很快後院傳來兩孩子的笑聲,“娘,這油酥餅真好吃,以後還要吃。”
石姑笑著答道:“每天都弄給你們吃,直到你們吃了膩為止。”
真是寵溺的母愛。
哲哥兒低下頭去,眼神再次落到隻顧著打鐵的二板身上,很快哲哥兒轉過頭去,將五盒桃花酥放在了門邊,轉身便走。
任義一直注意著小主子的一舉一動,見小主子要走,也顧不上說彆的,趕忙追出去。
此時鐵鋪外,正好一隊寮國兵過來,本要勸話的任義隻得將小主子拉到一旁讓路。
這隊兵馬是將軍府的,過來請仙人道長去府上,阿拔裡將軍要見他。
聽說阿拔裡將軍要上山,所以要找仙人道長去府上一趟,說是為了求福算時辰。
南宮陽從盤裡拿了一塊油酥餅吃著,一邊與石姑道彆,他得去一趟了,不過是過去糊弄一下,也順帶幫石姑打聽打聽這一次阿拔裡將軍上山的計劃和安排。
石姑將南宮陽送出門,看著南宮陽跟著寮國兵走了,石姑再要入屋裡,看到不遠處街道上的一對主仆,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少年身上。
哲哥兒忍不住伸手去拿帷帽,他想露出真容與母親相認,哪知石姑很快收回目光,還看到了門口放著的五盒桃花酥,正問著家裡人是誰買的。
哲哥兒看著石姑提著桃花酥進屋問去了,他正要拿下帷帽的手又放下了。
任義拉著小主子快走,他們這一趟下山,可是說好的,要在外頭少露麵,畢竟小主子長得像賢王,又天生貴氣,如來喜叔所說,萬一被人發現了他的身份,那可不得了。
哲哥兒不得不跟著任義離開,街頭巡邏的寮國軍過去了。
鐵鋪後院裡,石姑看著兩孩子吃桃花酥,心頭卻是很疑惑,腦中不由得想起那少年,這桃花酥多半是那半年放在那兒的,她出去找了,沒有找到人。
石姑問了父親,對方要打造匕首,可是也沒有留下聯絡的信息,連著那匕首的模樣也沒有說清楚,人就突然走了,這生意怕是沒法做。
至於這桃花酥,石姑等了半日沒人來尋,她隻得吃了,等那人再找來,將銀錢補上,免得浪費了。
隻是那個小少年,為何會有一種熟悉感,還有那少年身上的衣裳,那針法,竟然與她做的一模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