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姑笑了,“南穆夫人當真是高看我們夫妻二人,我跟著我爹娘從小學到大,才懂得一些馴馬之術,我這夫婿才進我石家門,他又如何知曉馴馬術,再說此等手藝又豈會外傳。”
這話說的沒毛病,旁邊雖然已經走開了的權貴還是聽到了他們說的話,南穆夫人跋扈是出了名的,就是沒想到在今日當著眾人的麵來說石姑。
連著阿拔裡將軍都要石家老頭的閨女跟著一同上山,其深意不言而喻,南穆夫人倒好,真是不怕得罪了她。
南穆夫人氣得一鞭子抽打在門前石階之上,隻聽到“砰”的一聲響,彰顯自己的怒火,到底也沒有真的動手。
不過石姑身邊的二板差一點兒按不住,石姑的指甲都要陷入二板的手背肉裡。
好在阿拔裡將軍來了,他帶了精衛,多半也是勇士級彆的,一同前來的還有百裡家主。
那百裡家主一過來,目光率先落在石姑夫妻二人的身上,若是眼神能殺死人,大概夫妻二人早已經死在了百裡家主手上了。
出發了,走時,這些權貴們也不再坐馬車,怕累贅。
騎上馬,帶上眾勇士,浩浩蕩蕩的出發,直接往後山去。
街頭的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隻是在見到戰馬時,臉色大變,不敢在道上停留,紛紛閃避,畢竟寮國的戰馬出行,若是在街頭撞死了人,那也是不管的,若是百姓敢去衙門討說法,那便是抓起來打一頓,還不死心的,直接關大牢,之後多是下落不明,或許哪日在奴隸市場上能瞧見身影。
石姑和二板也各騎了一匹戰馬,走在街頭,看著街上百姓驚惶失措的樣子,心頭一歎,寮國人尚武力,不管百姓死活,燕雲十六州落入他們手中,當真是不堪入目。
險山壁就在前頭了,石姑故意放慢馬速,將二板帶在身邊,跟在人群裡,既不當先鋒,也不落後,夾在人群裡,不言不語的。
前頭做先鋒軍的是百裡家主帶著的家中勇士,聽說百裡家有底蘊,高階勇士有三四人,但是這一次帶上的人中,恐怕一個也沒有吧。
有權貴議論紛紛,說百裡家主不願意出全力,不過是帶著低階勇士來做樣子罷了。
也不知哪位權貴的聲音大了些,原本在指揮著的百裡家主突然朝那權貴看去,身邊護著他的一名勇士立即明白了主子的用意,飛身而起朝那權貴攻擊。
那勇士施展功夫的速度,便是在場的不少勇士都沒看明白,而先前冒頭說風涼話的權貴卻被人家勇士削去了發尾。
削去人家頭發以示威懾,但凡手不穩的,指不定削去的是腦袋了。
石姑和二板在人群裡看著這一切,二板顯然也看得認真,石姑小聲問道:“二板,你剛才看到那人出手了麼?”
二板搖頭,說起來,二板現在所使用的不是功夫,而是一身蠻力,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莫名的招勢,在這些招勢下,偶爾會有一股奇力從掌中出現,他自己也不明白。
權貴中炸開了鍋,“那是高階勇士,不對,恐怕有宗師之力。”
想不到百裡家主竟然帶了這麼厲害的一個人在身邊,虧得剛才還說百裡家主沒有使出全力。
冒頭的那位權貴嚇得不輕,可是被人無故削去發尾是極大的羞辱,他豈能吃了這悶虧,於是指向身後的勇士,叫他們立即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