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姑也就說起自已在街頭看到王後的車駕。
頭馬節是什麼節?石姑幾人沒聽說過。
但是南宮陽顯然這幾日擺攤也是有打聽了,於是給幾人解釋道:“每個部族每年都會在頭馬節上向國君進獻最好的種馬,用以配種充溢國庫馬場,而頭馬節上,由馴馬師與國君裁決,進獻的種馬最強悍的部族,可得到封賞以及國君晉封的官職。”
“頭馬節原本是寮國最重要的節日,按理說諳蠻族做為大部族,更應該早早將進獻的好馬送來才對。”
“不過也好,諳蠻族人忙著頭馬節的事,大家主即使對咱們有堤防,也不能在此刻對咱們動手,反而方便咱們在上京城裡尋人。”
南宮陽的目光再次落在桌案上的紙條上,這消息可以一信,隻是送紙條的人是何用意,卻是不得而知。
“上京城怕是要亂了,咱們先去找四宗師無名。”
南宮陽做下決定,於是看向無痕,“明日去打聽一下阿拔拓回了上京後,都在做什麼?若有可能,得不到阿拔族人的支持,可以將那小子帶走,那小子怕事,卻也是一張通行令牌。”
南宮陽這個安排令石姑心安多了,真要與阿拔族人結交,就像她要去麵對烏蘭旗一樣,她不想再招惹事端,這是最好的安排。
要打聽阿拔拓的下落還是簡單的,畢竟如他這樣的權貴子弟,在上京城裡有不少。
而且阿拔拓自打三宗師之死,跑回上京,本以為能向長輩道出實情,長輩定會對諳蠻族人出手,哪知長輩們什麼也沒做,隻是將消息放出去,卻不敢對諳蠻族人動手,還將阿拔拓軟禁了一個月,說是麵壁思過,實則不想他出去惹事,轉頭被諳蠻族人給殺了。
如今一個月過去,阿拔拓剛獲得自由,便立即帶人往城南來,他打聽到諳蠻族武公子帶來的漢人住在城南的漢人區,於是便盤鋸漢人區不走了。
外頭人都說諳蠻族的四宗師不在城中,阿拔拓是不信的,但是一名大宗師在漢人區,他可得小心報複,直接上隻有被打的份。
三宗師之死,隻引來諳蠻族被人忌憚,其他部族沒有半分要追責的意思,反而歡歡喜喜的搭上了比武的擂台,要挑選出下一位大宗師來,著實是可恨。
阿拔拓不甘心,他帶來的人盯了幾日,發現了石姑幾人住著的宅院,那日石姑夫妻二人去北城的事,阿拔拓也是知道的。
然而即使什麼也知道,阿拔拓卻仍舊還沒有動手,入上京的路上被打怕了,他在思考著要怎麼對付這位大宗師,他甚至想過從族中偷出老祖宗在戰場上留下來的火藥,可是轉頭一想到大家主的懲罰,又有些膽怯。
於是阿拔拓也不吃喝玩樂,就這麼一直盯守著,尋找時機。
這日晌午時分,阿拔拓正盯著宅院大門發呆,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籠罩過來,阿拔拓嚇了一跳,抬頭一看時,他身邊的護衛才反應過來,就要將帶帷帽的男子推開,哪知一掌推下去,紋絲不動,對方就站在他們麵前,卻如同一座不能撼動的大山。
阿拔拓最先反應過來,嚇得“哇哇”大叫,還沒有發出幾聲就被來人一掌擊暈,身邊跟隨的護衛也很快被打暈倒地。
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將人帶走,街上竟無人敢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