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他們還是輕看大宗師之力,那不僅是碾壓,而是毀滅,再平常的一把大刀落入大宗師手中,便是絕世寶刀一般的利器。
隻見二板滿身是血的站在死人堆裡,手裡提著帶血的大刀,大步朝阿拔家主走來,所有阻擋在前方的人來不及與他對上一招就被刀刃的餘威震傷,最後倒下。
到此刻阿拔家主才知道了懼怕,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二板,阿拔家主的心也慌了。
長老們再也顧不上其他,強行抓起匕首刺向馬屁股,馬受了驚,帶著阿拔家主拔腿就跑。
二板朝逃走的阿拔家主看去一眼,帶著腥紅的眼睛裡隻剩下阿拔家主的身影,他抬起手中的大刀對準了阿拔家主。
有位長老看出了情況,大喊道:“保護家主。”
然而已經說晚了,那柄帶血的大刀已經飛過眾人的頭頂,迅速的刺向了馬背上驚惶失措的阿拔家主。
要不是座下寶馬吃痛,跑得慌張絆了一腳,這柄刀大概是要從他後背刺入穿膛,必死無疑的。
此刻大刀釘在阿拔家主的肩頭,算是斷了他一臂,一輩子都將是個殘廢。
連阿家主都跑了,其他長老們哪還敢留,也都各自逃命去了。
沒有主子在的小兵,六神無主,怕死的都紛紛丟下兵器逃之夭夭。
轉眼營地前空了一片。
二板準備去追,被石姑叫了回來,她擔心二板追出去,這些逃兵又回頭對他們泄憤。
二板聽了媳婦的話,連忙回到了媳婦的身邊,將石姑抱在懷裡。
哲哥兒也吃了苦頭,好在他打小練功,倒是比母親好多了,便是一旁的南宮陽,此刻也是無痕扶著他方能站穩。
石五上前要背哲哥兒,哲哥兒擺了擺手,他更擔心的是母親,她沒有功夫,還吃了這麼大的苦頭,尤其先前在後山時的模樣,哲哥兒的心底有些東西終是釋懷,反而更加心疼起爹娘來。
石姑朝哲哥兒招手,哲哥兒來到爹娘身邊,石姑將孩子上下打量著,見孩子隻有破了皮,心頭一鬆。
各人的衣袍都被燒爛,隻得尋了一處乾淨之地休整。
二板突然恢複宗師之力是他們始料未及,便是南宮陽也好奇那藥丸是什麼東西,竟然能在一刻間迅速恢複功力,簡直不可思議。
二板剛才與人對招還沒有什麼感覺,但此刻停下來,琵琶骨上的傷又被扯動,流了血,剛換上的衣衫又濕了。
石姑連忙給二板上藥包紮,接下來幾日,他即使恢複了宗師之力,也不能再用功了,不然這傷口好不了。
整個阿拔族的營地靜悄悄地一片,這些人都逃了,暫時在此地待上半夜再走也不遲,何況趕路也不安全,反倒此地也隻要防著阿拔族人。
石姑從廚房裡翻出食物和水,幾人圍坐在一起吃飽喝足。
靜下來的眾人,心頭也有了疑惑,尤其是石姑,她看向南宮陽,她有許多的話想要問,但南宮陽先一步開了口:“所有的事,還不到我說出實情的時候,還望夫人理解,莫逼我。”
南宮陽歎息,不是他不想說,而是他不能說,賢王和賢王妃身上背負了太多的東西,記憶沒有找回,他們的煩惱也就少一些。